逞……逞強?!
沈硯書幾乎被氣笑了,盯著容枝枝,淡聲問道:“夫人,你這句話,是認真的?”
他便再是無用,也不至於連圓房的本事都沒有吧?
她這是有多看不起他?
首輔大人也冷不防地想起來,自己那會兒來後院,聽見王瑾睿說的那些鬼話……
莫不是叫她當了真?
他第一次有一種想把一個人的頭擰掉,叫上自己認識的所有人,將那顆狗頭一起當球踢的感覺!
王將軍忠正一生,到底生了個什麼狗東西?
容枝枝覺得他似乎不大高興。
遲疑了一下,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話,莫非還是太直接了,傷到他的自尊心了?
她試圖解釋自己並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開口道:“夫君,你的身體早晚是能調理好的。”
“從兩月前的脈象來看,溫養幾年,便會與常人無異,你實是不必擔心。”
“妾身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才叫你莫要逞強,並無他意。”
其實她也覺得奇怪,因為從脈象看,並不覺得他的腎臟十分不妥。
可他方才眼神閃躲,加之對方服藥多年,令容枝枝對自己先前的診斷,都不那麼自信了。
首輔大人一點都沒被她的話安慰到。
反而確認了她就是那個意思!
他壓著火淡聲道:“巧了,本相生平最愛逞強。”
容枝枝:“?”
她現在懷疑是自己解釋太多,反而是弄巧成拙,叫沈硯書氣糊塗了,人也是變得越發激進了。
頭疼的她,乾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今日這樁婚事,三波五折,折騰了一日,倒是真累。”
沈硯書微微一笑,語氣清冷:“本相不累。”
他試圖讓自己的夫人明白,便是今日鬨事者眾多,一樁婚事成得格外繁雜漫長,可自己絲毫不覺得疲憊,也不影響自己洞房的能力。
她可以因為不喜歡他,拒絕洞房。
也可以因為他們隻是結盟,不願意洞房,而與自己提出此點。
但她不能是因為覺得他沒有這個能力!
然而他越是這麼說,容枝枝越是懷疑,他是否是在苦苦硬撐,心裡不由得思索,男人果真都是好麵子的。
便是出眾如沈硯書,也半分不例外。
便隻好繼續轉移話題,故作好奇地道:“對了,夫君今日在街上,你與齊子賦說的話,委實是令妾身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