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時分,慕容家。
見著容枝枝和沈硯書,江氏十分意外:“相爺,枝枝,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容枝枝道:“夫君要去琥城處理公務,我打算陪他同去,今日便要出發。大婚當日辛苦乾娘了,我今日是來拜會的。”
江氏聽完立刻笑了起來:“難為你還記掛著我。”
沈硯書也帶了不少厚禮登門,便似一般人家的晚輩,來拜會嶽丈一家一般。
這叫禮部尚書高興得很,笑得見牙不見眼,總覺得自己一家前途光明的好日子,就在眼前。
與他們說了一會兒話,江氏也知曉他們忙,便也沒有多留。
送他們出去後,她站在門口不放心地道:“枝枝,那琥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可萬萬要小心。”
容枝枝看出江氏對自己的擔憂,也覺得暖心:“乾娘放心,我會的!”
沈硯書:“本相會照顧好枝枝的。”
江氏點點頭,目送著他們夫妻離開,竟然還忍不住按了按眼角,將淚花擦去:“枝枝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也不知會不會遇到危險……”
慕容楓忍不住道:“母親,我們平日裡出門的時候,可沒見您如此擔憂!”
江氏白了他一眼:“你們幾個臭小子,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擔心你們兄弟又欺負了彆人,讓人上門討債就不錯了。再說了,枝枝是姑娘家,能一樣嗎?”
慕容楓笑了,隻因母親說的是實話,他們兄弟早些年在外頭,的確是惹下不少事。
倒是禮部尚書安慰道:“好了,夫人,枝枝有相爺在身邊,還有幾個那般厲害的護衛,能有什麼問題?你就莫要杞人憂天了!”
江氏點點頭,但還是說了一句:“不行,我要連夜上山,給枝枝求個平安,這樣我才能放心!”
慕容麟:“為義妹求個平安也是應當的,我明日休沐,今夜便由我陪母親上山,也好保護母親的安全。”
江氏:“辛苦我兒了。”
……
容家,容太傅消息靈通,先前便已經知曉,沈硯書向陛下請旨,要去琥城處理那邊的怪病還有滅門慘案。
便一直叫人盯著相府的動靜,得知了他們今日便要出發。
這會兒。
王氏的臉色極是不好看:“相爺和枝枝也是,回門怎麼先去了慕容家?便是真的將江氏當作乾娘看,可不也是應當先來見過我們才是嗎?”
容太傅想著昨日,容家已經失去聖心的事,心裡愁悶得很。
此刻聽王氏說這話,擺了擺手道:“好了,慕容府本就在相府與我們容府的路途中,他們順道先去拜會,也能省時間。”
“你就大度些,莫要計較這些小節了。”
“一會兒枝枝他們來了,你也彆黑著一張臉,擺出點笑意來。”
“她如今本就對我們意見很大,莫要還叫她以為,我們不歡迎她回門。”
王氏撇嘴道:“我知道了!隻是一會兒枝枝來了,我一定要好好與她講講道理。”
“那江氏與我作對了一輩子,恨我恨得要命,枝枝又是我生的,江氏對枝枝能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