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嗯。”
而一貫話多,且活躍得過分的乘風,一直沉默著,還有些走神,似是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到了晚間。
馬太守來尋沈硯書:“相爺,霍公子那邊知曉您要去,十分歡迎,說是明日親自來請您前往!”
沈硯書頷首,表示清楚了。
接著馬太守又將醫案遞給了容枝枝:“夫人,這段時日,忽然有人集體得病,每個人的症狀還不一樣。”
“有的人咳嗽,有的發熱,有的嘔吐昏迷,嚴重的會直接死亡。”
“我們琥城的大夫想了不少法子,也配了不少藥物,對他們的病情有所改善,可改善並不多。”
“魏姑娘最後拿出來的方子,是效果最好的,隻是也隻是治好了部分人,還是有不少染病身亡了。”
“不過眾人都能理解她,畢竟再是厲害的大夫,也隻是大夫而不是神,我們也派了人去鹿城,延請神醫前來幫忙。”
“還與神醫說了,他唯一的女徒弟也在此地,但還不知神醫他願不願意前來!”
神醫脾氣古怪,還真是說不好。
馬太守其實也不知道容枝枝要這些醫案做什麼,她看得懂嗎?隻是想起來聽秦大人說過,容枝枝先前救過相爺。
他便想著,對方也是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
不過他也是道:“首輔夫人,這病沒有您想的那麼簡單。因著症狀相似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又四處排查了水和食物,不是集體中毒。”
“所以十日前我們已經確定了,這麼多人同時生病,是此病能夠傳染所致。”
“您是千金之軀,還是莫要摻和此事了。畢竟魏姑娘這個神醫弟子,都不能治好所有人,您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其實也是好心勸告,也是不希望容枝枝在這裡染病出事了,叫相爺記恨自己。
卻是叫朝夕聽得臉都綠了,她真想告訴所有人,魏舒是個死騙子,她家姑娘才有可能有法子!
她忍得真辛苦啊!
容枝枝隻淡淡看了馬太守一眼:“多謝大人提醒,我自有決斷,大人忙去吧。”
馬太守:“這……好。”
馬太守離開了之後,沈硯書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病既然會傳染,不如……”
容枝枝打斷了他的話:“夫君,我知曉你擔心我,但我學了醫術,自也是要治病救人,為生民立命。”
“否則豈不是辜負了義父選我作為唯一的親傳弟子?”
“將來夫君為了國家,需要去麵對生命危險的時候,我也一樣不會阻攔。因為你我是一樣的人,我們都是先國家,後自己。”
“我們應當更明白彼此,不是嗎?”
沈硯書與她對視片刻,敗下陣來:“知道了,到時候為夫陪你一起去。”
容枝枝正要說什麼。
沈硯書冷然道:“不能拒絕,否則本相不能放心。”
容枝枝:“好。”
繼續爭執,他怕是都不準她去了,到時候偷跑出去算了。
……
乘風晚間偷偷溜了出去,去找了秦瓊。
問道:“秦大人,能否讓我看看,那些死者的傷口,都是什麼樣的?”
“雖然時間已經很久了,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請人畫下來了,或是記載了細節。”
秦瓊隻以為是沈硯書叫來他的,便都與他說了,也拿了圖紙給他看。
乘風聽完之後,心事重重地回了沈硯書的院子,守在外頭保護對方。
想來想去都覺得不放心,最後吹口哨,叫來一隻鴿子,寫了信件放在鴿子腳上,將鴿子放了出去。
隻是鴿子剛飛走,他一回頭,便見著了他身後的沈硯書,嚇了一跳:“相爺,您……還沒休息嗎?”
沈硯書語氣清冷:“說吧,瞞著本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