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劍客沉默許久,最後轉身離開:“好!半年,多一天都不可能。記住,誰也不準碰她,她的命是我的!”
霍成煊聽著,都覺得心驚,追問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你如此恨她。她已經全家死絕,你還非親手殺她不可?”
白衣劍客腳步一頓,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她為了一本詩集,虐殺了我的摯愛。”
霍成煊聽到這裡,怒從心頭起。
魏舒果真是個狠毒的賤人!虐殺他人,還故意欺辱阿南!
可,若隻是魏舒一人行事,為何魏家和縣官還有那些衙役,無一活口?
他還想追問一句,可白衣劍客已經從窗口離開,武功之高深,竟是叫天地盟的眾多高手,無一人察覺。
……
容枝枝離開了天地盟之後。
便請青城帶她去看那些得了怪病的病人:“既然馬太守都說了,這個病可以傳染,想來那些病人,都已經被找了一個地方隔離開來了吧?”
青城也是很意外,像容枝枝這種身份地位的人,竟然會不怕危險,想去看看病人。
一時間對她又多了幾分崇敬。
要知道這世上不怕死的,多是光腳的人,那些穿鞋的,尤其
是身份尊貴,家中有錢有權有勢的,可都怕死得很。
此刻便也是無有不答:“倒也沒有特意尋地方隔離,此病是從一個小村莊忽然起的,後頭臨近的幾個村莊,也都被感染了。”
“後頭馬太守便叫他們都不要出來了,各自在自己的莊子裡頭養病就是。”
“治病的事情,官府的人也會想辦法。”
“所以如今病人都集中在星海村,瑤山村和睦和村,瑤山村是第一個發病的村莊。”
容枝枝道:“我打算去一趟瑤山村,這幾個香囊,你們隨身攜帶,對大多數的傳染病有隔絕之效。”
“隻是安全起見,到了附近之後,你們都停留在村外便可。”
朝夕道:“夫人,奴婢跟著您,您不怕死,奴婢也不怕!而且奴婢也相信,即便奴婢得病了,您也一定能治好奴婢的。”
青城也是道:“夫人,青城不是貪生怕死的小人,既然一起出門了,我們就一起去吧。”
容枝枝好笑地道:“我隻是覺得,這麼多人都病了,恐怕需要不少藥材治病。”
“你們離遠一些,少一個病人,也能讓更多病人,得到救命的藥草不是?”
她這麼一說,朝夕和青城一愣。
兩個丫頭竟是很同步地抓了抓腮:“那好吧,我們稍微離遠一點。”
到了瑤山村,竟是見著官兵在遠處把守,不準裡頭的人隨便出來。
容枝枝拿出自己作為縣主的令牌,他們才放行,且有兩名士兵非要跟著,保護她的安全,容枝枝沒辦法,便也給了他們香囊防身。
剛進村沒幾步。
竟就見著前方一陣吵嚷,容枝枝眉心一皺,十分納悶,為什麼病人們麵對生死考驗,竟然還有心情吵架?
這個時候,外頭看守的官兵擦了擦眼睛,小聲問自己的同僚:“你方才看見什麼影子了嗎?像是一道殘影,從我旁邊經過了。”
他從小眼睛就特彆好使,很遠的東西都能瞧見,正是因為如此,很得上峰的重用。
同僚:“什麼影子?沒看見啊,你眼花了吧?”
“難道大白天的鬨鬼了?”
“呸呸呸,什麼鬼不鬼的,說這種晦氣話,你看花了!”
“我們也什麼都沒看見!”
卻不知,是白衣劍客一個閃身,如一道光影,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了瑤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