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道:“相爺,照下官看,應當將這女子抓起來審問,她一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模樣應付我們,下官看她並沒有說真話。”
沈硯書:“不急,釣魚要耐心。”
秦瓊一愣,明白了過來。
沈硯書吩咐道:“秦大人先回去吧,若是想起彆的線索,再來與本相說。”
秦瓊:“是。”
沒過多久。
流雲便進來,在他跟前稟報:“相爺,瑤姬回到春風樓之後,便悄悄寫信出去。”
“屬下將信鴿攔截後,抄下了信件上的消息。”
“為免打草驚蛇,便將原信件放回鴿子腿上,由著那鴿子飛走了。”
“這是瑤姬傳出去的話,如此看來,這女子果真知道些什麼!”
說著,他將紙條遞給了沈硯書。
乘雲等人看完,也有些緊張:“瑤姬信件裡頭用的稱呼是白公子,難道我兄長還真的猜中了,白羽澤便是凶手?”
他這話出來了之後。
一貫沉穩的流雲也沉眸,開口道:“若是如此,我們近日保護相爺,要更加小心了。”
“此人能獨自一人滅門魏家,還能擊敗嶽青雲前輩,一對一,我們幾個都不是對手。”
“因此隻能守望相助,聯手起來,才有機會贏他!”
嘴欠的流風,這會兒也不敢說乘風可有可無了,麵色凝重地道:“乘風回來之前,我們是得小心!”
多一個人,才多一分贏的機會,能在十八歲的時候,就三十招敗了嶽青雲的劍客,誰也不敢小覷。
流雲道:“也不必嚇成這樣,相爺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了。”
相爺雖然因為一直體弱,刀劍功夫不怎麼樣,但……
不可說,不可說。
這可是一張暗牌。
有人進來,在流雲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流雲麵色一變,對沈硯書道:“相爺,那個信鴿飛去了瑤山村,白羽澤可能在瑤山村,還有……”
“我們的人,跟過去的時候,瞧見夫人從瑤山村出來了,那一處是怪病初發的地方。”
“此刻她正與縣官一起,往馬太守府上去,這……”
“夫人這會兒不是應當在天地盟,陪著那位曾南姑娘嗎?”
沈硯書聽到這裡都氣笑了,她竟是偷偷跑了,想來還怕自己發現,從後門溜走的。
他冷著臉起了身:“去太守府,派人盯著瑤山村。”
流雲:“……是。”
因著這裡離太守府近,且回去稟報消息的人,輕功極好,跑得比容枝枝的馬車快得多。
所以沈硯書已經到了太守府一會兒,容枝枝才到了門口。
門房道:“奴才這就進去稟報!”
縣官嗬斥道:“混賬東西,這可是首輔夫人,當朝縣主,稟報什麼?你直接領我們進去就是了!”
門房也知曉對方說的有道理,便直接帶了路。
於是容枝枝一進門,就聽見馬太守大笑的聲音:“下官聽說相爺方才召見了我們琥城的第一名妓,瑤姬姑娘,相爺果真風流……”
本來對容枝枝滿腹火氣的沈硯書,聽完馬太守這話,又正好瞧見容枝枝走進來,一時間臉都嚇白了,心中慌亂不已。
忙是解釋道:“馬太守誤會了,本相不過是為了查案罷了。”
馬太守沒瞧見容枝枝,還露出一副“都是男人,我都懂”的表情:“相爺,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這下,首輔大人徹底穩不住了,風度驟失。
他抬手就將杯子對著馬太守砸了過去,寒聲道:“你明白什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