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太守嚇了一大跳,臉都白了,甚至見著相爺的杯子對著自己砸過來,都不敢躲。
杯子裡砸到身上,茶葉和水濺了一臉。
他覺得丟人又尷尬,卻又偏偏不敢得罪,接著便見著穩當當地在自己旁邊坐著,一身上位者氣勢驚人的首輔大人,立刻起了身。
大步到了容枝枝的跟前,俊臉慘白地解釋道:“夫人,此事有誤會,你聽我說。”
容枝枝舉步往屋內走,淡聲道:“嗯,我在聽。”
她倒也沒有急著生氣,大抵是因為了解沈硯書。
對方會不會得到自己之後,覺得不過如此,然後起那些風流心思,或許真的說不好,但是……
以沈硯書過去許多年,對大齊嘔心瀝血的作風來看,對方應當是不會在琥城怪病蔓延的時候,有心思去風花雪月的。
沈硯書跟在她身側,急切地解釋道:“是秦瓊過來與我說,瑤姬先前是魏家大公子的寵姬,常常將她請去魏家陪伴左右。”
“瑤姬去了魏家許多回,或許對魏家的事情有所了解。”
“本相便與秦瓊一起去客棧,遣人傳了她過來,詢問魏家的事。”
“與她見麵的時候,秦大人還有乘雲他們都在,本相並不是單獨見她,且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就離開了。”
“客棧的人也能證明,是她先離開之後,秦大人才離開的。”
“若是夫人不相信,本相可以將客棧的人請來作證。”
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話,首輔大人的額角,卻還是難以避免地被冷汗浸濕了。
還小心地觀察著容枝枝的臉色。
乘雲也是指天發誓:“夫人,相爺當真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兒,他就連多看那瑤姬姑娘一眼都不曾,草草問了幾個問題,就打發人走了。”
“屬下也可以作證啊夫人!”
“屬下當時也在!”
馬太守看到這裡,對自己方才被砸的理由,才算是感到心如明鏡了,原來竟是如此!
先前他還想著,南陽縣主一個二嫁婦,嫁給相爺是絕對的高攀。
想來相爺並不會將她當多大回事,且一定她用儘了法子巴結討好相爺,才能嫁給對方。
這會兒才算是明白,自己完全想錯了!
縣官這會兒也是在心裡,輕輕舒出了一口氣,隻感覺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麵上一直客客氣氣地對待容枝枝!
容枝枝聽到這裡,一邊往屋內走,一邊問一句:“既然是為了查案,夫君為何不將瑤姬叫到公堂審問,而是私下見麵?”
首輔大人心知,這個問題能不能回答好,便決定了自己能否取信於她。
便忙是道:“見她之前,為夫並不確定她與魏家和凶手關係都是如何。”
“擔心大張旗鼓在府衙見她,反而引起凶手的注意,尋機將她也滅口。”
“如此我們便又少了一個線索,且害了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