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聽完,點點頭:“勉強合理。”
首輔大人聽到這裡,認真地問容枝枝:“夫人為何要用上勉強二字?可是對何處還有疑慮?夫人儘管提出,為夫一定想儘辦法為夫人釋疑!”
馬太守和縣官兩個人聽到這兒,看得眼睛都直了。
還當真是第一回見著同僚對夫人如此在乎的,且這人還是首輔大人。
更彆說男人都是要麵子的,哪裡好讓他們這些外人,都瞧見自己在夫人麵前如此小心翼翼的一麵?
相爺卻根本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一樣,一點都不在乎他們會不會笑話他懼內。
容枝枝對上他好看的鳳眸,見著裡頭沒半分心虛,有的隻是擔心自己不信任他的緊張。
便是淡淡道:“疑慮是沒有了,隻是希望相爺日後再見其他女子之前,先與妾身打個招呼。”
“妾身不希望再從旁人的口中得知這類事由,相爺可能做到?”
見容枝枝已經開始稱呼自己“相爺”,而不是夫君,沈硯書的心都涼了半截。
他立刻應下:“自然能,夫人放心,日後這等事,為夫一定先請夫人批準。”
“夫人可以與為夫一起去見,也可以指派夫人信任的人,從旁監督為夫,為夫不懼任何考驗。”
話裡話外的,他一直在自稱“為夫”,強調自己與她的關係,希望她不要在這種時刻,再叫出“相爺”這樣生疏的稱呼了,他真的會害怕!
且話說完,他還回頭冷冷地瞪了多嘴多舌的馬太守一眼,似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馬太守立刻低下頭……
相爺您這麼怕媳婦您早說啊,您早點說,下官還敢耍嘴皮子與您開玩笑嗎?
先前他還覺得相爺拿杯子砸自己這個一城的最高長官,是不是太侮辱自己了。
可現在瞧著對方嚇成這樣,又是解釋又是保證,俊臉慘白,大冬天的,額頭都是冷汗的……
馬太守哪裡還能感受到半分侮辱?他隻覺得,相爺方才沒殺了自己,大抵都是因為遵紀守法了。
他趕緊幫忙圓場:“哈哈哈,夫人,下官方才是與相爺開玩笑的,相爺這麼多年來
,素來是潔身自好,我們大齊無人不知,那瑤姬算得了什麼,怎麼可能引起相爺的興趣……”
見馬太守總算說了一句人話,沈硯書眸中對他的殺氣,才淡去許多。
容枝枝頷首道:“既然如此,這一次我便相信夫君,希望夫君下回當真先與我說明,莫要叫你我之間生出嫌隙才是。”
沈硯書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說話之間,容枝枝已經走到椅子跟前,準備落座。
她也不耽誤功夫:“我此次過來,是想與馬太守說一說怪病的事,怪病的病因,我已經有了懷疑。”
馬太守立刻過去,親自用自己的袖子,給容枝枝把椅子擦了擦:“夫人請上坐,下官洗耳恭聽!”
他算是看明白了,相爺沒什麼可討好的,見著夫人好似老鼠見了貓,還是討好首輔夫人比較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