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伴:“……”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陛下,相爺如今已經成婚了,是會有親生兒子的。
若是對方當了皇帝,能不向著自己的親兒子?
到時候這太子,陛下當不當得上還兩說!
罷了,作為一個了解陛下的人,這種明知道說出來會讓陛下不高興的話,自己還是彆講了。
永安帝:“你攔著國舅是對的,他一日無法與相父同心,朕便一日不會再用他。”
楊大伴:“陛下放心,奴才曉得了。”
……
天地盟。
容枝枝回來之後,便問了問南梔的情況,得知南梔身體沒什麼異樣,眼下已經歇息了,也徹底放了心。
而沈硯書擔心地看了乘風一眼。
乘風對上了對方的眸光,啞著嗓子道:“相爺,您不必憂心屬下,屬下雖然傷心,但會很快振作的。”
“因為屬下明白,兄長不會希望看見屬下懨懨的模樣。”
“屬下了解兄長,比起看屬下為他傷懷,他更想看屬下在劍道上——超越他!”
所以,他會努力的!
聽乘風如此說,又瞧見他堅定的眸光,沈硯書也放下心來,讓眾人都去歇息。
回了房中。
容枝枝沐浴完了,正是要歇息,沈硯書卻拿著一個熱乎乎的布巾,敷在了容枝枝的眼睛上。
她頗為意外:“夫君?”
沈硯書坐在她身側,清冷的聲從她頭頂傳來,語中帶了幾分責怪:“眼睛都哭腫了,日後不許這樣哭了。”
容枝枝莞爾。
今日先是為了南梔的事情,痛哭一場,又是為了白羽澤和蘇綿綿的事,難過落淚,確實一直覺得眼睛不大舒服。
隻是她自己沒當多大回事,沈硯書倒是放在心上了。
她心念微動,抬手握住男人的手:“夫君今日提出要替我給南梔輸血,你之心意,妾身感懷在心。”
沈硯書卻輕嗤了一聲,淡聲道:“可惜在夫人眼裡,顧姑娘比為夫重要多了。”
容枝枝:“呃……”
這該不會是……連南梔的醋也要吃吧?
隨即。
就聽見某人淡淡道:“從到了琥城,見著了顧姑娘當日,夫人便隻顧拉著她的胳膊,連多看為夫一眼都覺得麻煩。”
“後頭為了顧姑娘,不惜性命,傷心欲絕。”
“不過,為夫一絲不快也沒有,畢竟顧姑娘救過夫人的命,夫人在乎她也是應當的。”
容枝枝:“……”
他嘴上是說一絲不快也沒有,可是語氣……滿是酸澀啊。
沈硯書輕歎:“罷了,自小母親便更在乎小弟。”
“本相看著長大的陛下,如今也有秘密了。”
“或許沈硯書,本就不配叫人放在第一位。”
“既如此,夫人將顧姑娘看得更重要,也是該然。”
“嗬,本相今日也是糊塗了,無端說這些做什麼,平白叫夫人不快。也顯得本相認不清自己,頗為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