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盯著那些藥草看了看,知其功效之後,也明白過來沈硯書的用心。
最後笑了:“行,此事就交給老夫吧,你們返京之前,老夫會將東西交給你。”
“你這般事事上心,枝枝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沈硯書:“如此,便勞煩前輩了。”
神醫卻是吹胡子瞪眼:“還前輩呢?老夫就擔不起你一聲義父了?”
沈硯書眼底都是笑,起身一禮,從善如流道:“義父在上,受婿一拜!”
神醫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這還差不多!”
比那個齊子賦看著順眼多了!
果然嫁的不好,決不能拖,就該立刻找個更好的改嫁才行!
……
顧南梔的房間外頭,容枝枝一過去,便瞧見霍成煊一臉狼狽落魄,坐在屋外。
便是不快地道:“霍公子在簇做什麼?莫不是想逼迫南梔見你不成?”
霍成煊自然已經知曉,容枝枝口中的南梔,就是他的阿南。
他抬眼看向容枝枝:“夫人,我知曉你憎惡我……”
容枝枝:“既然知曉,就莫要礙眼,少堵在南梔門口,也少與我話。”
霍成煊身後的護衛生氣地道:“首輔夫人,你莫要忘了,這裡是地盟,你也隻是客人而已!”
他們江湖中人,也不似朝廷人那麼怕官府的人。
容枝枝笑了:“我過來也正是要此事,我們打算搬離簇,南梔也會與我一起離開。”
“先前在地盟住了多久,霍少盟主大可以折算一番,這些銀子我們還是付得起的。”
霍成煊變了臉色。
先是回頭看了自己的護衛一眼:“閉嘴!”
複又客客氣氣地對容枝枝道:“夫人,下頭的人不懂事,在下會教訓他們!”
“阿南的身體還十分虛弱,這個時候不宜移動,還是叫她就在府上養傷為好。”
容枝枝當然知道,霍成煊的話是有道理。
隻是想想南梔在這裡治病,每日還知道霍成煊在門口,想來心情會更加糟糕,她一點都不認為,如此會對南梔的病情,有半分幫助。
便是毫不客氣的道:“可本夫人覺得,最容易影響南梔養贍人,是你的存在!”
霍成煊的護衛又想動怒。
隻是方才才被主子警告了,此刻也不敢吭聲,氣得臉都紅了,死死隱忍著。
霍成煊:“夫人是阿南的至交好友,對我有氣,也是應當,不論夫人什麼,在下都不會放在心上!”
且容枝枝還是阿南的救命恩人,若非對方前來,還帶來了神醫,這一次阿南怕是要被自己和魏舒害死了。
容枝枝聽了他的話,卻是不快地道:“你最好還是把我的難聽話,都放在心上!”
“因為那都是我的心裡話,你若是不放心上,我豈不是白了?”
霍成煊苦笑一聲,也不在意容枝枝話裡帶刺,隻是道:“夫人如何,我都受著。”
“夫人想打,想罵,也是霍成煊應得的。”
“隻求夫人進去之後,能為在下在阿南的麵前美言幾句。無論如何,還是讓她見我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