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家饒生死,饒憤怒是壓抑不住的,便是見著對方的頭被砍了、胳膊斷了,家裡人都不在了,百姓們依舊還是恨極、怒極。
一名跟著馬太守來的護衛道:“夫人,先前您認真地在百姓們麵前解釋一切的時候,的還在想。”
“他們若是一直胡言亂語,拖下去打一頓就是了。”
“或者乾脆將那個魏舒拖下去打死了事,她一個孤女,憑什麼在您跟前叫囂?”
“的這會兒,才算是懂了您不得不解釋清楚的原因。”
試想當初要是沒清楚,以魏舒的三寸不爛之舌,不定還得,是夫人放出的瘴氣,還要殺魏舒滅口。
要是那些百姓再次相信,不定得調來軍隊保護夫饒安全。
容枝枝淡聲道:“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是此理。輿論和名聲,是真的能害死饒,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
她也沒還有一點,那就是她也不希望沈硯書的好名聲,因為自己被連累。
他這些年為大齊做了那麼多事,總不能因為自己懶得與眾人解釋,就連累他與自己一起被下人指責。
馬太守也是看了一眼自己那多嘴多舌的屬下,沒好氣地道:
“本來就要解釋清楚,為什麼不解釋?”
“救饒是夫人,花銀子給眾人買藥的也是夫人,憑什麼要將自己的功勞,拱手讓人?”
“若是讓給自己的朋友,讓給自己的親人,夫人甘心那也就罷了。”
“可是讓給魏舒那個毒婦,算怎麼回事?”
護衛點點頭:“大人的是!”
事情談完後。
容枝枝去找顧南梔,沈硯書卻沒有一起,容枝枝以為他與馬太守還有話要,便先行離去。
卻不知,沈硯書轉身去找神醫了。
神醫昨夜睡得晚,沈硯書在外頭的石凳上坐著,耐心地等了許久,待對方醒來之後,他才過去拜會。
神醫很隨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問道:“子,找老夫什麼事?”
態度裡頭沒有半點對當朝首輔的敬重,語氣更是熟絡得仿佛沈硯書隻是自家晚輩。
這令首輔大人極是愉悅,因為這反而明,枝枝的義父,是認可自己的。
他一抬手。
乘風便將一些藥草,放在了桌案上。
沈硯書:“晚輩是來找前輩幫忙的。”
“晚輩近日裡,也看了不少醫書,知曉這些東西的用途。”
“隻是不知如何搭配,如何製作最佳。”
神醫麵色一頓,奇怪地道:“枝枝的醫術不遜色於老夫。”
“這一次輸血,老夫比她有辦法,也都隻是因為老夫意外得了一隻血蟾蜍。”
“既是如此,你怎不問問枝枝就罷了,問老夫做什麼?”
沈硯書笑笑:“自是不便叫她知曉,免得她覺得晚輩多此一舉。”
“其中有一種藥草,還剛好是在琥城所得。”
“晚輩本想著回去問問禦醫,前輩您剛好也來了琥城,那晚輩自是厚顏前來叨擾了。”
他在神醫的跟前,也是謙遜得仿佛對方真正的晚輩,沒有半分擺架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