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這……”
容枝枝:“不過是一些禮品罷了,難道我們母女連這個,都要分得如此清楚?”
江氏聽完,便是笑了:“那好,依你!”
她隻是不希望占枝枝的便宜,叫人覺得她認下這個女兒,是彆有用心罷了。
但枝枝既然不在乎,她太堅持,反而不美。
宴席閉。
眾人雖是為了容枝枝來道賀的,可這到底是慕容家不是相府,容枝枝也是客人。
那些個朝臣和夫人們,自然也沒有先離開。
而是打算送沈硯書和容枝枝先走。
卻不想。
剛出門,便在慕容府的大門外,眾目睽睽之下,見著一名中年婦人,到了這跟前。
有人認得她,那正是申鶴的母親吳氏。
便也沒有攔著。
申鶴也是跟著過來喝酒的,冷不防地見著母親過來,還愣了一下:“母親,您怎麼來了?”
他雖然是恩相的心腹,但品階不高。
自己能來禮部尚書府上拜會,便已是難得,自也是沒有厚著臉皮還帶上家人。
吳氏也不與申鶴說話,竟是“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容枝枝的跟前。
哭著道:“夫人,還請您給我女兒一條活路吧!”
容枝枝愣了:“什麼……活路?”
申鶴的臉色,一時間也有些難看,嚇得酒都醒了,立刻過去拉扯自己的母親。
開口道:“母親,您有什麼事,回去之後先與兒子商量!莫要在外頭瞎胡鬨!”
吳氏掙脫了兒子的手。
沒好氣地道:“我胡鬨什麼?你姐姐命都快沒了,你就半分都不關心嗎?”
申鶴:“怎麼就命都沒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姐姐不是還好好的嗎?”
申鶴的姐姐申雅,容枝枝對對方的印象,還是極不錯的。
當初對方還幫著她引見沈硯書。
吳氏:“你姐姐出門一整天都沒回來,到處找不到人,難道不是被首輔夫人所害?”
申鶴都快急死了:“母親,您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好端端的,首輔夫人害姐姐做什麼?她們兩個無冤無仇的……”
他真的很擔心這件事情,會叫恩相對自己不滿。
恩相對自己恩重如山,母親今日這些言行,簡直是要逼得自己抬不起頭!
吳氏自自己的袖口,掏出了幾張畫像。
一展開,竟然都是沈硯書的畫像。
她固執地道:“這是我在你姐姐的閨房發現的,她定然也是愛慕相爺。你姐姐在京城與人無冤無仇,那除了首輔夫人,還有誰會殺她?”
她此話一出,還有那些畫像展開。
滿場嘩然。
申鶴的臉色也是慘白一片,母親是瘋了不成?她這才是要害死姐姐啊!
吳氏還對著容枝枝磕頭:“夫人,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女兒一馬吧!我做牛做馬報答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