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是恩相離不開他申鶴,而是他申鶴離不開恩相的栽培。
母親竟然求恩相看在自己對他忠心的份上,接納姐姐?母親知道,這個大齊想對恩相效忠的人有多少嗎?
恩相能夠選中自己,才是自己燒了高香!
吳氏生氣地對申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一點都不向著你姐姐?”
申鶴:“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母親您自己弄不明白!”
說完,他也顧不上什麼孝道,強行拉著吳氏便走。
吳氏卻還是不甘心,對著容枝枝的方向,大聲呼喊:“首輔夫人,作為女子,我不相信你不清楚,今日的事對申雅來說意味著什麼!”
“難道你就如此善妒,為了獨占相爺,連一個女子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申鶴聽完,真的想死都心都有了。
容枝枝其實也為難,她知曉吳氏今日的作為,是個局,看申雅和申鶴的樣子,這姐弟二人先前是不知情的。
若是其他的女子,名聲被她自己的母親壞了,容枝枝是不會過問的。
可偏偏這申雅,先前幫過自己。
申鶴也是多次站在自己這邊。
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流言蜚語逼死,令人不忍。
但叫自己打開門,給沈硯書納妾……容枝枝又不甘願,是的,她很確定,自己一點都不想給沈硯書納妾。
她是真的……
想獨占了!
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賢德”的婦人了。
這會兒,是沈硯書沉下俊顏,瞧著吳氏開了口:“申夫人,不願意納妾的人是本相。”
“若當真有人因此喪命,此惡名記在本相頭上便是,同我夫人並無任何乾係。”
“看在申鶴的麵子上,申夫人今日胡鬨,本相可以網開一麵。”
“但若冥頑不靈,這京城倒也不缺一間給夫人的牢房。”
申雅幫他們牽過線,沈硯書自也不希望對方死,但此事並非沒有解決的辦法,不是隻有納妾這一條。
見沈硯書的模樣,分明是動了真怒。
吳氏一時間也被嚇到了!
驚懼之間,就被申鶴拉走了。
江氏隻覺得今日的事情,實在是晦氣極了,開口吩咐道:“日後吳氏這個老潑皮,靠近府上三丈,就給我打走!”
仆人:“是!”
沈硯書握住了容枝枝的手:“夫人,我們回去吧。”
容枝枝點點頭,心裡多少還有些擔心申雅日後的處境,隻因對方當真是個好姑娘。
而這會兒,抱著一捧花,在邊上站了半晌的慕容鴆過來了。
將手裡的花,都遞給了容枝枝:“妹妹,送你的。”
他掌心有些綠色的汁液,是方才被吳氏氣到了,抓著花枝的時候,用了些力氣,捏出來的,但他沒給容枝枝瞧見,將手背在了身後!
見著花,容枝枝的心情好了幾分:“多謝三兄!”
看她眼底還有愁緒。
慕容鴆並不知她是擔心申雅,隻以為她是心煩申家人。
便壓低了聲音道:“妹妹放心,不必煩憂。有必要的時候,哥哥會為你送上屍體!”
所有惹妹妹不開心的人,慕容鴆很樂意把他們都做成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