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一臉苦瓜相。
哭喪著臉道:“夫人,這……相爺心裡在想什麼,屬下也不清楚啊。”
瞧著像是相爺開始鬨脾氣了。
但是這話自己做下屬的能隨便說嗎?
容枝枝也清楚,為難乘風沒什麼意義。
便沉默了沒出聲。
不多時。
奴仆們便將沈硯書平日裡,貼身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帶了出去。
他們離開之後。
朝夕沒好氣地道:“這申雅還沒進門呢,相爺就要為她守身如玉了不成?”
玉嬤嬤聞言,像是看傻子一般瞧了她一眼:
“朝夕,你平日裡還是少說話,莫要平白挑撥相爺和夫人之間的關係。”
說完。
她看向容枝枝,開口道:“夫人,相爺這約莫是故意做給您看,想著您去哄他回來。”
“不然這富貴潑天的相府,什麼東西不能叫黃管家備雙份?”
“怎還要多此一舉,來主院將這些東西都取出去?如此不是更麻煩?”
唯獨叫玉嬤嬤疑惑的是,相爺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這按理說……
不該是他們家姑娘不高興嗎?
容枝枝也十分不解,本就不快,他還來這一出。
這令她一時間竟也是來了火氣,沒好氣地道:“他要分房睡就分房睡吧,難道沒有他,我還不能入眠了嗎?”
見著兩個年輕人鬨起來了,玉嬤嬤麵皮抽了抽,也沒敢說話。
而另外一邊。
書房裡頭。
乘風帶著那些物件過來,都覺得頭大:“相爺,這些東西都放哪兒?”
要知道,先前夫人還沒過門的時候,相爺尋常忙公務太晚了,便就在書房歇息了。
是以,這書房裡頭,所有的物件,都是應有儘有。
裡頭有一個小臥房。
哪裡還需要將主院的東西取出來?
沈硯書沒理會乘風這個無足輕重的問題。
隻狀若不經意,但豎起了耳朵,問道:“你將東西搬出來,夫人說什麼了嗎?”
乘風:“夫人有點生氣,問了一句您到底想做什麼……”
“屬下說自己也不清楚,夫人就沒再問了。”
“平靜地瞧著屬下,將所有的物件都弄了出來。”
“對了,屬下還沒走遠的時候,還聽夫人發了脾氣,說沒有您,她也能入眠。”
最後一句話說完,乘風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老實?
好糊塗啊,早知道這句不說了!
沈硯書:“……”
嗬,很好。
見著自家主子不說話。
乘風戰戰兢兢地開口道:“相爺,照屬下說,您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不如直接與夫人說。”
“這樣大張旗鼓地鬨著……”
“屬下瞧夫人那樣子,那是連您為什麼不高興,都沒鬨明白。”
沈硯書聽到這裡,更生氣了。
她竟連哪裡惹著他了,都渾然不覺,可真是他的好夫人!
心情鬱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