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容枝枝轉身便走。
留下公孫氏站在原地,滿麵呆滯。
扭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吳婆子,氣得臉都青了:“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像什麼樣子?”
“竟然將我這個婆母,就這樣丟在大門口,有她這樣的嗎?”
“這京城做兒媳做成她這般的,怕是獨一份!”
“無非就是見著我兒喜歡她,便恃寵而驕,絲毫不將我這個長輩放在眼中!”
吳婆子也頭疼得很。
開口勸解道:“老夫人,夫人或許是擔心繼續與您聊下去,衝突會越發激烈,便先回府了。”
“未必就真的是不將你看在眼裡的意思。”
“您試想啊,她若當真是不尊重您,這會兒也是不會出來接您了不是?”
公孫氏不快地道:“若是擔心與我衝突,便該立刻低頭認錯才是!”
吳婆子也不敢公然說夫人的不是。
便隻提醒道:“好了,好了,老夫人您消消火!您莫要忘了,您過來可不是為了與夫人置這種閒氣的。”
她這句話,倒是叫公孫氏想起自己的來意,便當即冷靜了下來。
冷哼了一聲,沉著臉大步走了進去。
……
容枝枝被公孫氏弄得心情不佳。
回了自己的院子,繼續翻看著賬冊,卻是在瞧見賬冊上,兩個進項極大的鋪子時,愣住了。
見著容枝枝神色不對。
朝夕也踮著腳看了一眼,接著捂住了自己的嘴,驚叫道:“夫人,這……”
“上京最掙錢的首飾鋪琳琅閣,和世家公子們最愛去一擲千金的雅頌閣,竟然都是相爺名下的產業?”
“奴婢沒有看花眼吧?”
“若是這般,日後夫人您佩戴的首飾,不都能是京城最時興的?”
隻是想象一下,朝夕都能預測,這會叫上京的其他夫人們,羨慕成什麼樣子!
比起朝夕對這一點的驚訝與欣喜。
容枝枝倒是明白了另一件事:“原來如此!”
她就說,當初自己去雅頌閣,給沈硯書買扇子,怎麼就忽然成了幸運客人,被鋪子裡的掌櫃少收了那麼多銀子。
謝家姑娘當時與自己爭搶,說願意多出許多銀子,掌櫃都不讓。
主仆正是說著。
公孫氏忽然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沒好氣地瞧著容枝枝道:“將我撂在門口,便進來與丫鬟談天說地,這便是容府教養的好女兒?”
容枝枝冷下臉,關上自己手上的賬冊。
平靜地道:“婆母,我隻是在接手府上中饋,並非是在玩樂。”
公孫氏一聽這話,更是來氣了。
隻因她也是眼熱自己兒子的銀錢的,不止一回對兒子提了,想接手府中中饋。
但最後都被兒子不鹹不淡地擋了回去。
她沉著臉道:“我正值壯年,正是能管理中饋的時候,你們年輕人哪裡掌得好家?”
“這樣吧,這些賬冊和掌家對牌,我便帶走了。”
“日後相府的中饋,我這個做婆母的來管,你就不要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