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說不殺人,但沒說不能幫你們做點彆的。”亞倫意有所指道,“比方說...投石車。”
凱斯賓愣了一下,“這樣也行,十四發子彈的話勉強夠用,但是之後...”
“之後的就和我沒關係了。”亞倫打斷道,“我也是有原則的,除非真的是罪大惡極,不然我不會殺人。”
“可這是打仗。”彼得說道。
“我和坦摩人無冤無仇,和納尼亞人也隻是萍水相逢。
換句話說,我隻是個過路的,牽扯太深對我沒有半點好處。”亞倫一本正經的說道。
露西還想再勸,但是被蘇珊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話你們可能不怎麼願意聽,但我真的不想參與戰爭,能做的就是讓納尼亞少死一些人。
除此之外,我隻會殺掉想要殺掉我的人。”
彼得沉默了片刻,微微點頭道:“這也算是坦誠相待了。
不想衝鋒陷陣我們不勉強你,但還是謝謝你的幫助。”
“不客氣。”
......
第二天清晨,米拉茲率領坦摩人的大軍趕到。
彼得等人站在堡壘上方,看著對麵浩浩蕩蕩的軍隊,一顆心頓時沉入穀底。
“全副武裝,這得有數千人馬吧!
還有幾架巨型投石機以及一排強弩車。”亞倫忍不住咂了咂嘴,感歎道:“這場仗不好打啊!”
“我們看得出來,不用你提醒。”凱斯賓無語道。
“先回去吧!在他們紮好營地之前我們得想好對策。”彼得沉聲道。
眾人來到一間簡陋的石室,圍繞著一張石桌展開了會議。
“你怎麼看?”彼得看著亞倫問道。
“昨天說好的,我隻能負責對付那些重武器。”
“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巫師,你的意見很有參考價值。”
亞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敵人的數量是我們的三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正麵對抗,不利,任敵殺戮,不行,隻有一條路...”
“我們絕不會投降。”人馬首領當即打斷道。
“呃...投降那是生不如死,我的建議很簡單...跑路。”
兩個字落下,參與會議的各種族代表都愣了一下。
下一刻,叫罵聲此起彼伏。
“我們也絕不撤退。”
“這是納尼亞最後的尊嚴。”
“騎士會戰至最後一刻。”
“這是我們的土地。”
......
亞倫看著義憤填膺的眾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我們的勝算很低,甚至可以說兩敗俱傷就是勝利。
然而坦摩人的人口數量要比納尼亞人多很多,他們第一次進攻失敗沒關係,隻要不是損傷慘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組織第二次,甚至第三次進攻。
現在撤退,保存有生力量,日後總會有機會奪回家園的。”
“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特洛夫麵色凝重道,“納尼亞人在幾百年前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在樹林中苟延殘喘,才勉強存活至今。
我們不能再躲下去了,不然隻會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消亡。”
“米拉茲也不會給我們躲下去的機會。”川卜金補充道,“他說過他會砍掉樹林中所有的樹。”
亞倫聳了聳肩,“那沒什麼好說的了,戰吧!”
“我們每個人都這麼想。”彼得神色自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更好的建議能讓我們守好這座堡壘。”
亞倫一時間陷入了猶豫,欲言又止。
“你真的有辦法?”蘇珊訝異道。
“不能說辦法,隻能說不是辦法的辦法。”亞倫一臉為難道,“坦摩人想要這座堡壘,那就給他。”
“你說什麼?”凱斯賓頓時就聽不下去了,“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放棄這座堡壘,我們就失去了最後的屏障。”
“聽他把話說完。”彼得說道。
亞倫看向凱斯賓,“你已經把地堡前麵的一塊地挖空用來對付坦摩人騎兵。”
“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放棄這座堡壘。”凱斯賓耐心的解釋道,“在平原上我們很難對抗大批步兵,而這座堡壘會給我們帶來地形上的優勢。
本來決一死戰是唯一的選擇,但你的那把槍可以摧毀投石器和重弩,那就意味著他們不能輕易毀掉這座堡壘。
在地堡內短兵相接,我們未必沒有勝算。”
“膚淺。”亞倫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看就知道你沒有打過仗,這戰略眼光屬實是讓人汗顏。”
“彆說的你好像打過仗一樣。”凱斯賓回懟道,“幾百年前納尼亞的曆史上可沒有蓋烏斯的名字。”
“以後會有的,蓋烏斯會成為納尼亞的傳奇。”亞倫自信滿滿的說道,“彼得國王曾把這座堡壘說成是墳墓,我覺得挺貼切的。”
“謝謝誇獎。”彼得沒好氣的說
道,“但如果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這裡說不定真的會變成墳墓。”
“關鍵是這裡會是誰的墳墓。”亞倫打了個響指,石桌上閃過一抹紅光,一個小型堡壘的模型隨之出現。
“我能學魔法嗎?”露西感興趣的問道,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恐怕不行。”亞倫搖了搖頭,直接掐滅了小女孩的憧憬,“你沒有半點巫師血統,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
“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放棄吧,不要在這上麵浪費時間。
或許有普通人也能學的魔法,但是我還沒有找到。”
“咳咳!”蘇珊咳嗽了一聲,“正事要緊。”
亞倫回過神來,指著地堡投影的前方繼續道:“正麵有一個入口,凱斯賓事先還挖了兩條地道可以通往騎兵後方。
也就是說這個堡壘一共有三個入口,但是一個出口都沒有。”
“你想說什麼?”凱斯賓問道。
“你的想法是憑借陷阱解決騎兵,再憑借對地堡的熟悉程度和步兵進行戰鬥,那為什麼不能進一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