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放手,卻突然看到附近的弟兄們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同一個方向。
緊接著,耳畔傳來了隱約的“嘀嗚”聲,並且越來越清晰。
“媽的!被盯上了。”
壯漢碎罵一聲,摟住男人的脖子,招呼眾人順著後邊的樓梯跑下高台。
“嘀嗚...嘀嗚...”
在刺耳的警笛聲中,一群壯漢挾持著男人和女人分彆上了兩輛不同的車。
順著與警車截然相反的方向,這群亡命徒們踏上了狂飆之路。
但他們似乎遠遠高估了自己的行動速度,車子甚至還沒駛出工地範圍,附近的路麵就被高頻閃爍的紅藍光覆蓋。
“媽的,踩油門啊媽的。”持鞭壯漢急得不斷吐出臟字。
隨著雙方車輛的拉遠...靠近...再拉遠,一場如同電影畫麵的追車大戰開始了。
警笛聲、汽車轟鳴聲。
原本安靜的路段驟然喧鬨起來。
疾馳到工地外圍後,壯漢們的車子駛向了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
一輛順著小路往隔壁市的方向狂飆,另一輛則試圖引導稽查們往市內追。
顯而易見,這群家夥準備丟車保帥。
作為犧牲品,那輛朝市區方向駕駛的車子時而適當降速,時而又猛踩油門。
這是一種赤果果的挑釁行為。
而另一邊的車上,作為這群人當中的“帥”,持鞭壯漢不停催促著開車的那個家夥。
身後忽強忽弱的警笛讓他非常焦心。
“媽的,老子真應該聽你的。”
一邊跟副駕駛的蒙麵壯漢說著懊悔的話,他一邊對開車的弟兄道:“前邊往左拐有條岔路,你他媽彆開過了。”
司機兄弟點了點頭:“放心閆哥。”
正當司機目光時刻注意旁邊的道路時,眼皮突然感覺眼皮被什麼東西輕輕拍了一下。
以為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他並沒有當回事。
然而很快,這股“拍打”的力量竟然越來越頻繁,甚至乾擾到他的視線。
“什麼情況?”司機喃喃了一句。
令人煩躁的感覺並沒有消失,而是以一種更加瘋狂的頻率反饋在他的眼皮上。
“天呐...天呐...”
隨著晃動讓他失去了對眼睛的掌控,司機徹底慌了神。
持鞭壯漢察覺到了異狀,朝他後腦勺上來了一下:“你他媽乾什麼?”
可此刻的司機已經被恐懼感裹挾,近乎完全喪失的視力讓他已經無法正常操控汽車。
儘管司機竭儘全力想要逆轉這種狀態,但他根本沒有辦法去抵禦那股憑空出現的力量。
隨著兩輛警車分彆出現在視野前方以及後視鏡內,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改變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索性也就選擇“繳械投降”。
......
......
遠端的山坡上,楊覃緩緩收束了超視狀態。
通過腦海裡接收到的信息,他可以確信,這些行凶的壯漢與近期發生的失蹤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或許他們並不屬於鏈條中最頂端的那群人,但身上也絕對粘滿了罪惡的鮮血。
這些常年隱藏在下水道裡的蛆蟲,讓楊覃產生了發自內心地排斥。
本質上來說,他們和自己一樣,是遊離在規則之外的人。
但不同的是,這些人通過作惡獲得權利,又用這種權利來作更多的惡。
“肮臟的家夥,沒有資格和我一樣支配這個世界。”
腦海中回蕩著這句話,楊覃甚至把它低聲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