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說完這句，教練轉身離開了射擊房。
幾分鐘後，等他再次回來時，手裡拿著兩發新的彈匣。
“我重新申請了兩組，免費送你的。”
楊覃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
雖說白嫖是一件美事，但經驗告訴他，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哥們兒你放心，沒有任何額外要求，就是想看你表演一次打靶。我們老板正在籌備一場商業活動，需要找一些民間的好手作為特邀嘉賓。”
“當然，無論最後是否達成合作，這二十發都是免費的。”
教練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攝像頭，表示監控都看著，不會有貓膩。
楊覃猶豫片刻，排除對自己不利的可能後，回到射擊窗口前，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但打手槍這件事本身挺爽，不出錢的話，他不介意多玩一會兒。
等楊覃準備好射擊，教練來到他身旁，對他進行姿勢矯正和動作指導。
他早就想做這件事，但楊覃的雷厲風行讓他找不到見縫插針的機會。
“虎口貼在握把脊線，對。”
“瞄準時眼睛和照門、準心平行，你這太歪了。”
“嘭！嘭！嘭！”
沒有了成績壓力，楊覃並沒有像剛才一樣專心致誌，而是選擇適當的藏拙。
他剛剛展現出的水準已經將調子拉得很高，但如果槍槍完美表現，那就有些惹眼了。
二十發子彈過後，電子屏幕上顯示出了他的成績。
兩次10.9環，一次10.8環，三次10.6環，一次10.5環，三次10.4環，四次10.2環，六次10環以下，其中有多次脫靶。
不平庸，但也算不上優秀的成績。
“足夠了。”
確認這樣的成績符合老板的預期後，教練把楊覃帶到外邊的休息區，和他洽談起商業賽的事情。
“9.20號，咱們體驗館要開一場實彈體驗派對，到時候會有一些半職業和青訓的運動員過來鎮場。”
“除此之外還需要找幾個槍法好的人來扮演‘長期顧客’。”
“本來老板打算玩點真實的，從熟客裡請人，但找了一圈下來，水平基本都沒眼看，最後邀請了三個差不多的，但是現在還差兩個人選。
教練尷尬地笑笑。
楊覃點頭應和，但並沒有表態。
他在等對方開出報酬。
“年度會員卡，外加兩千塊出場費。”
“你放心，這次活動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當天上午過來排練一下，下午就能辦完。”
教練看著楊覃道。
經過剛才的短暫培訓，悟性極高的楊覃已經勉強掌握了持槍的動作要領，至少看不出那種天真感了。
加上他相對優秀的射擊精度，用來唬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絕對是夠的。
而關於楊覃的反差表現，教練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這家夥大概是跟著某些半吊子學過射擊，但他的天賦足矣抹平這種劣質教學資源帶來的天然差距。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民間高手。
對麵，楊覃手搭在眼前的玻璃桌上，並沒有立刻同意。
一天時間掙兩千塊錢，無論怎麼看都很劃算。
相比踢球那種費時費力，獎金還不穩定的比賽，這種商業活動確實很輕鬆。
他內心已經做出了決定，但報酬方麵，似乎還能爭一爭。
“聽起來很不錯，但我得回去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