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軍說出這句話時,沈周沒來由感到鼻子發癢,有想打噴嚏的衝動。
“嗯?難道是被躲在暗處的劫匪注意到了?”
沈周在和康納德欣賞藝術品聊天的同時,還在有意無意用餘光打量四周。
他斷定,能夠對廖勁鬆的兒子實施精準綁架,張軍一定在這家俱樂部提前安排的人手踩點,不然不可能那麼順利。
由於“春時”是私人性質的俱樂部,各位老板的保鏢基本都無法入內,加之張昊東在滄海頗有名氣,本身安保措施也做的不錯,以至於眾人都沒往安全方麵考慮。
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張軍的同夥為了這次行動,提前一年來到“春時”打工,還由於表現良好被提拔成帶班經理,更加方便他們作案。
早有準備的沈周向武小龍打了個手勢,後者看到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人群,躲在角落裡觀察起來。
消防通道內,提前打入俱樂部的帶班經理小飛壓低聲音道:“軍哥,打聽清楚了,那老外和他旁邊的少年有一筆大生意要談,我猜他們雙方都帶著不少錢,咱們要不要......”
小飛話音剛落,張軍便抬手示意他先不要激動。
“弟兄們,先不動手,我們再等等......想辦法把樓下那些保鏢引開,決不能讓任何人影響我們的計劃。”
“好的軍哥,我打電話給歪嘴!”
方臉黑子掏出電話,開始聯係躲藏在對麵建築物裡的同夥。
沒錯,今天俱樂部來的老板不少,保鏢自然也不在少數。
雖然俱樂部裡不讓保鏢進,但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隻能待在樓下等待。
但如此之多的保鏢候在樓下,無論如何都會對張軍他們的綁架行動造成阻礙,所以必須提前清除。
黑子交代了幾句便掛斷電話,朝張軍點了點頭。
他們這夥劫匪總共七個人,雖然每個人的分工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這七個人全部都是亡命徒,身上或多或少都背著人命。
黑子打完電話之後,俱樂部對麵的一棟住宅內,一名嘴角帶刀疤的男子喝了口水,讓水在口腔裡來回翻滾,就像刷完牙漱口似得,最後一吞而下,頗讓人感到不適。
“軍哥他們鎖定目標了,讓我們把樓下礙事的保鏢弄走。”
這間單元房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名頭戴耳機的年輕人。
他穿著牛仔褲和彈力背心,皮膚白皙,肌肉勻稱,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把保鏢弄走?怎麼弄?”
“怎麼弄你問我?如果你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就沒必要跟著參加後麵的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