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帶疤的男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年輕人聳聳肩道:“好吧,你厲害,我這就去。”
這年輕人二十來歲,名叫寶成,算是這七名劫匪中最後入夥的。
他戴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隨著音樂的旋律打著節拍,從客廳裡走出,而在他路過走廊時,腳邊還躺著幾個被五花大綁不省人事的住戶。
“春時”俱樂部樓下停著一輛又一輛高檔轎車,而轎車旁邊則三五成群聚集了不少保鏢,他們大多在抽煙聊天,百無聊賴的等待著自家老板。
寶成走出街對麵的單元樓,鑽進了不遠處路邊停著的一輛麵包車裡,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當他從車上下來時,身上居然換了套警服,並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反倒顯得一臉正氣。
“這都是誰的車?立刻開走!這條路五分鐘之後要實施戒嚴,如果不開走就會有拖車把它們全部拖走,快點!”
寶成左手插在腰帶上,右手拍了幾下對方的車頂,那幾名保鏢急忙丟了煙道:“警官,這裡似乎可以停車吧,我們並沒有違章。”
“聽不懂我說什麼嗎?這條路馬上要進行戒嚴!一會兒有領導的車隊要經過,你們是自己開走還是我讓拖車拖走?快點!挪到其他街道去,最多也就半個小時你們就可以停回來,快快快,都動起來~!”
滄海是夏國的文化、政治、經濟中心,經常會有一些領導或是國外友人來訪問,當車隊經過的時候,實施戒嚴也是常有的事,以至於這些保鏢並沒有怎麼懷疑。
而且這警察說了,最多半個小時他們就可以停回來,便一個個發動汽車,挪到了另外一條街道上。
寶成站在他們臨時搶下的那棟單元房可以看到的位置,伸手打了一個“ok”的手勢,讓躲在窗口的歪嘴正好可以看到,之後又撥通了方臉黑子的電話。
“哥,保鏢全部都離開了,路邊礙事的車也開走了,我們有半個小時左右時間,夠不夠動手?
黑子急忙將歪嘴這邊的消息告訴張軍,後者眼神冰冷道:“半個小時足夠了,還按咱們之前的計劃,見機行事。”
“明白!”
與此同時,武小龍盯著隻能從內看向外看,但在街道上卻無法看到內部情況的落地大玻璃,注意到那些保鏢和車全部挪走,心中不由覺得奇怪。
他找機會靠近沈周,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沉不住氣的家夥,大概看今天肥羊比較多,要提前動手了。”
沈周心中一動,這和他上輩子看到新聞上報道的綁架時間有些出處,估計是他的某些行為擾亂了時間線,但不管怎樣,好在他已經提前做足了準備,當下對武小龍道:
“小龍,你現在立刻離開這裡,記住這個地址,等一會兒這家俱樂部應該會發生特殊情況,你不要管我,第一時間去延平分局,找上次咱們見過的那個刑警隊女隊長,電話如果打不通就親自去找她,就說‘春時’俱樂部有歹徒綁架,受害者包括一名孩子以及國外友人,還有,就說綁匪團夥一共七人,為首的一個名叫張軍,聽到這個名字她應該就都明白了。”
“什麼?綁匪?張軍?沈哥兒,你怎麼越說越可怕了,你的意思是這裡有人要搞綁架?那咱們還不快撤!”
武小龍聽得心頭發緊,而沈周卻拍拍他道:“冷靜,這就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的原因,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傷不到我的,當然,如果你還在這裡磨蹭的話,那我也很有可能被對方撕票,所以我的命可都握在你手裡呢,快走。”
武小龍被他說的當即額頭冒汗,不敢耽擱,趁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快速離開俱樂部。
他順著街邊拐到另一條街道上,鑽進一家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坐下,遠遠等待著沈周所說的“特殊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