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往旁邊挪了挪,用自己的身子擋在白雪鬆身前,壓低聲音道:“學姐,實在不好意思,剛剛一時情急......是這,你咬住我的衣領,幫我把T恤脫掉,套在自己頭上,不要被這幫禽獸白白看了去。”
白雪鬆咬著牙,如果不是這裡光線昏暗,大概都能看到她的臉色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她在心裡有些責怪沈周,但也知道如果不是後者當機立斷,任由那孩子繼續流血,說不定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陷入危險了。
白雪鬆沒有拒絕,在沈周的配合下,她咬住了那件有些舊,還散發著淡淡雄性荷爾蒙的T恤,將其扯了下來。
之後,沈周又讓康納德來幫忙,兩人用腳丫子拽住破爛的T恤,套在了白雪鬆腦袋上,這才堪堪幫後者將春光遮住。
可這樣一來,沈周就變成了光膀子,在並不怎麼明亮的暗室裡,他外表看似瘦弱的身體卻呈現出一種完美的流線型,肌肉雖然並不鼓脹,卻塊塊分明,該有的全都有,如同模特一般。
“哇哦~沈先生身材不錯,平時有練?”
康納德適時的讚歎了一聲,而沈周卻搖頭道:“嗨~瞎練,畢竟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一副好身體是必備的基石,張總,這方麵你可要向兄弟我多學習學習。”
張昊東有些羨慕的偷看了兩眼,乾咳道:“這位小兄弟,咱們似乎沒那麼熟吧?但聽你的口氣仿佛早就認識我了一樣,莫非你真是某個大財閥的隱藏繼承人?”
“不用猜了,我不是什麼大家族和財閥的繼承者,我就是一個窮學生,大家聽我說,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的援軍已經在來的路上,我需要大家配合我,如果你們想平安離開這裡的話,現在你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靜,之後看我提示。”
沈周放低聲音,在眾人耳邊稀稀疏疏的交代了一陣,房間裡便又一次陷入安靜。
而外側,打完電話約定好交錢地點的張軍等人,百無聊賴的在那裡玩起了撲克。
不過不多時,負責在鋼廠外警戒的麻子跟老五就匆匆跑了回來。
“軍哥,軍哥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人,看樣子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張軍聽罷扔掉手裡的撲克牌,手腕一翻,掌中已經多了把短刀。
“是警察嗎?”
麻子搖了搖頭說:“不,不是警察,倒像是一群混混,拿著棍棒殺氣騰騰的,看那樣子應該是和誰約架了。”
“媽的,這個時候跑到這兒來約架?這些不長眼的窮鬼,軍哥,這怎麼辦?”
黑子將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也從後腰裡抽出把刀來。
可就在這時,張軍辦法還沒想出辦法,就聽見一個聲音從另一側傳來。
那粗獷的聲音在空曠的建築裡傳出很大的回聲。
“哼!你們原來藏在這裡,我當你能叫來多少人,就這仨瓜倆棗,是來送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