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攻略進度29%(1 / 2)

最近hagi的問題都挺難回答的。

神無夢考慮了一會, 決定還是選個碰麵地點,然後她把車停在那裡,坐hagi的車走。

這樣既能避免他見到降穀零, 又不用她開長途。

但大概是沉默了太久, 還沒等她說出回答, 神無夢就看到麵前的金發男人張口, 像是打算說些或催促或詢問的話。

警校組出身的幾個人關係有多親密她不能保證, 但不管是誰聽到了對麵的聲音都完蛋了!

神無夢的心臟飛快跳動,整個人猛地撲過去捂住降穀零的嘴:“不許說話!”

對麵的萩原研二誤會成了自己,發出了個困惑的語氣詞。

雖然隻泄露了一點聲音, 應該不可能被聽出來,但神無夢還是不敢再過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 對著手機說道:“我到時候把地點發給你, 先這樣說,晚點見!”

覆蓋在嘴唇上的掌心柔軟, 降穀零眼看著她將電話掛斷,屏幕也迅速熄滅, 連一絲光都防著讓他看到。

因為遮擋,他的聲音顯得悶沉:“這就是你下午的事?”

溫熱的氣息直接灑在手心,酥麻的感覺沿著手臂蔓延,神無夢猛地將手收回來, 潮濕的觸感卻久久無法消散,好像連周圍的空氣都被蒸發。

連握拳都彆扭,她的指尖微蜷,順勢拍了拍降穀零的肩,手掌蹭過他的衣服,乾燥的針織衫取代了異樣的感覺。

但這個姿勢就像是攀在了他的肩上。

由於太過急切, 她像是主動鑽進他的懷裡,臉上的神色慌亂,淡淡的紅暈還沒散去,金色的瞳孔閃亮,過淺的虹膜清透得將他映在眼裡。

降穀零垂下眼瞼,偏頭看了一眼,那截細白的手腕正貼在他的身上,從肩部的位置向下滑,粉色的指尖泛著瑩潤的光澤,像是塗了層透明的指甲油。

電話裡的聲音失真而模糊不清,又隻是一個短促的音節,不過分辨出對方的性彆倒是很簡單。

這麼緊張地不敢讓他接觸到,對方估計不是組織裡的人,所以是之前那個魔術師嗎?還是什麼他沒見過的存在?

這女人身邊圍著的人可真多。

神無夢感覺到了這種距離帶來的危險,但如果退縮就好像在示弱,她不希望讓降穀零認為她可以被隨便欺負。

她站直身體,儘量無視兩個人的身高差,不躲不閃地對上那雙晦暗的紫灰色瞳孔:“我沒有向你報備行程的必要。”

金發黑皮的男人很輕地笑了一聲,抬手就扣住了她移開的手腕,低頭的動作讓他們的距離更近:“從我家離開,我連問的權利都沒有嗎?”

完全是被控製住的樣子,但少女的臉上卻不見多少害怕,張口就是抬高音量的質問:“你動手乾什麼?”

她甩開他的手,似乎連自己都沒想到有這麼容易掙脫,手臂懸在空中的時候還頓了一瞬,接著才抵在他的胸前將他推開,保持了一個正常的社交距離。

降穀零承認她的日語說得的確不錯,但教她日語的老師仿佛從沒凶過她,也沒告訴過她吵架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語氣,所以那些本來應該嚴厲至極、鏗鏘有力的質問到了她的嘴裡都顯得軟糯,無端失了氣勢。

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如果是單純的爭執他不會輕易讓步,但現在是在自己的安全屋,她看起來又毫無威脅,他莫名有種正在欺負她的錯覺,讓他沒辦法反駁她的話。

質問的話語掉在地上,沒有人接起,於是整個空間驟然安靜下來,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鍋裡咖喱醬汁被熬出的咕嚕咕嚕冒泡聲。

飄到鼻尖的香味沒辦法屏蔽,食欲都被勾起,盛出來食物的小碗就在她伸手能夠到的地方,現在放了一會,溫度應該正好,裡麵的胡蘿卜和土豆看起來就軟糯入味。

美食對於神無夢來說並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愛吃諸伏景光做的飯菜,也能接受便利店的速食快餐,但送到手邊的美味讓人很難拒絕,錯過還會覺得可惜。

沒等她掙紮出個結果,僵持著的另一方卻先退了一步:“抱歉。”

他像平時那樣含沙射影還好,神無夢比較習慣,也知道該怎麼回擊。可他突然表現得這麼有禮貌,她一時半會竟然有點說不出話。

電飯煲發出“滴滴”的提示音,米飯煮好了,他鍋裡的咖喱也熬得差不多,離蛋包飯隻差最後一步。

好歹這人是真心實意邀請她過來吃飯,態度似乎也還說得過去,神無夢隱約有些吃人嘴軟,勉強多說了一句:“我的朋友都是普通人,我不希望組織的人接觸他們。”

今天的降穀零看起來還挺好說話的,她希望他能聽懂自己的警告,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他總不至於去調查她身邊的人然後提醒後者不要接近她吧?

就算他對自己的國民再怎麼有保護欲,也應該不會在臥底期間做這種蠢事。

他們?

竟然不止一個人。

降穀零皺起眉,認為自己需要重新審視一遍她的社交圈,還要打個電話問問hiro對她的交友情況是否了解。畢竟就他判斷,這位hiro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前女友根本不缺人照顧,也並不需要誰的關心。

明知道自己是組織成員,嘴上說著不想讓身為普通人的朋友接觸組織,可交朋友的行為已經將危險帶給了彆人。

降穀零剛在心裡認為她的說法虛偽,下一秒卻又想到那位幫了幼馴染的魔術師——如果他的判斷沒錯,那或許也是她的普通人朋友。

內心的兩種想法產生了衝突。

臥底以來,讓他感到掙紮的狀況少之又少,尤其在混進組織的兩年後,他已然能夠麵不改色地對待原本無比譴責的事件,不管是哪種偏向都能夠說服自己。

就像他最開始說服自己討厭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