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堝皧锛屽埆鑴憋紒锛(2 / 2)

情/欲也一樣。

墨燃隻覺得自己神魂激蕩,好不容易築起的意誌城牆似乎就此要被推翻。楚晚寧身上的體味是一點星火,落在他乾燥的胸腔裡,點燃他的獸性,要把他燒成灰。

平日裡挨得近了,哪怕楚晚寧衣冠整齊,他都會忍不住心動,更何況眼下這個人,不著寸縷,什麼都沒有穿……

他恨不能一把抓住楚晚寧冰冷的,沾著水珠的手腕,將人反扭過來,壓在牆上,就直接扯去自己的衣衫,狠狠貼住這個人,抱起這個人,讓他的背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就這麼粗暴凶狠地進去,猶如前世一樣,生殺奪於,都在汗水和喘息中,化歸香豔。

真的不行了……好想要他。

墨燃呼吸陡然沉重起來。

他沒說話,楚晚寧也不吭聲。

兩人就這樣貼著牆,挨得很近站著,他們幾乎就要碰到一處去了,可是墨燃手臂肌肉繃緊,經脈暴突,細細地顫抖著,強撐著。

不能碰到他,不能碰到他。

敬他,愛他。

不可再犯下欺師滅祖的糊塗事,不可以。

他反複地在對自己說,機械地在心裡頭重複著。

天氣很冷,但他的額頭已漸漸滲出細汗。

不能……不能……墨燃,你不能……不要胡思亂想……

他喉結滾動,顫抖著閉上眼睛,把灼熱的視線關在眼皮子底下,臉上卻已是一片迷茫……

若是平日的楚晚寧,又怎會看不出墨燃的異樣來?

可是此刻,他的狀況實在沒有比墨燃好上多少,甚至更糟。

他看上去冷淡,可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維持住陣腳,才能這樣故作鎮定。

墨燃的呼吸是那麼灼熱粗重,帶著男性獨有的強烈氣息,幾乎要把他燙傷。還有抵著牆麵的那雙手臂,那樣結實粗壯,遒勁有力,他重生之後還沒有和墨燃交過手,但他知道,若是單拚力道,不拚法術,那麼他在這雙臂膀前麵就隻有粉身碎骨的份。

他不願去看墨燃的眼睛,視線垂下來了一些,就落在了墨燃的胸前。

他們雖沒有貼在一處,可是墨燃離得他是那樣近,幾乎隻有一線之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熱胸膛散發出的雄性張力,寬闊的,熾烈的。

像是能把世上最冷的堅冰融掉,化成不盈一握的春潮。

“師尊……”

年輕男人陡然喊了他一聲,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飽含著濕潤的欲/火和熱氣。

墨燃喊過他無數次師尊,平靜的,恭順的,憤怒的,戲謔的,不勝枚舉。

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一聲不一樣的“師尊”,含在唇齒之間,雜糅了情/欲的腥氣,顯得那麼肮臟又蠱惑,楚晚寧覺得骨縫都麻了。

不可能,墨燃不可能這麼喚他。

是他聽錯,是他想多。

臟的是自己的心。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赤/裸的背脊撞上冰冷的牆麵,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嘴唇顫抖著,微微張開一點,竟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墨燃的眸色更暗了。

他看著那濕潤的,色澤淺淡的嘴唇。他雖然沒有動作,可是腦中卻已肖想連篇,想著自己低頭親上去,撬開楚晚寧的唇齒,火熱的舌頭粗糲地侵襲著那個從未有人攻占過的禁地,他想象自己的手掐住楚晚寧的腰,大力揉搓著,在皮膚上□□出暴虐的紅痕。

再怎麼壓抑,墨燃的血管裡奔湧的依舊是狼性的血。

他釋放的性,總是熾熱的、暴戾的,甚至要把和他上床的人撕碎在枕席間,要把對方從裡到外都吃乾淨,舔掉最後一滴血,一寸肉。

他改不了吃素。

閉了閉眼睛,壓著胸口滾燙的熔岩,他自知不妙,知道男人的欲望起來會與野獸有多相近,他要趕在情潮不可遏製之前,把渾然不自知的兔子趕跑。

他收手,幾乎是沙啞地開口道:“師尊,我去給你……拿衣裳。”

粗重的氣息拂過楚晚寧的眼睫。

墨燃轉身,大步走到門邊,拿起楚晚寧丟在那裡的衣袍。

楚晚寧依然靠著牆,卻覺得曆經了百裡長跑,渾身脫力,竟是喘不過氣來。他微微眯起鳳眼,看到墨燃正背對著自己,在那邊翻弄著自己脫下的

衣服,忽然想到自己某處的狀態,愣了幾秒,猛地清醒過來!

墨燃進門的時候,自己是背對著他在衝涼的,而等自己轉身時,墨燃又貼的近,沒有往下看,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他起的欲望。

可若是此時墨燃拿了衣服,再回頭,那麼玉衡長老一世孤高清名,楚晚寧經營已久的清高禁欲的形象,隻怕會在瞬間土崩瓦解,飛灰湮滅。

楚晚寧瞬間就急了。

眼見著墨燃已經把衣褲都分開理好,抱在手裡,眼見著他就要回過頭來……

楚晚寧麵前赫然隻剩兩個選擇。

一,裝忽然腿疼,蹲下。

二,戳瞎他。

他還沒有在這兩個糟糕的選項裡做出決定,墨燃便已經轉過了身,說道:“師尊,你……”

你什麼?

他沒有說完。

剩下的話,在他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都儘數斷在了唇齒之間,深陷泥潭,再也拔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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