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021(1 / 2)

娘娘有毒gl 李浮安 8298 字 1個月前

明成帝剛從康嬪的宮裡回來,從寧安宮回去後一/夜/酣/戰,起得就有些晚。他也漸漸上了年紀,比不得二十歲那會兒了。

明成帝很多時候挺無奈的,不管是候門將相還是大臣百姓,為了各種各樣的目地千萬百計把閨女送進宮,宮裡的女人真的夠多了,多到讓明成帝想想就心累。

真正服侍過他的沒幾個,絕大部分他見都沒見過。

他又不是荒淫無度之人,政事忙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得了空情願去禦書房看看書,心情鬱悶了就去寧安宮找萬妼談會兒天,想要女人□□的時候沒那麼多。給進宮的女人們定位分也不是由著他的性子來,要權衡的東西很多,主要看家世出身,家若有父兄新近得了他的賞識,明成帝也會借著給進宮的女子晉升位分提攜下那家。

想明白了其實就是權色交易。

隻是那些人對權力的**是無限的,他那方麵的**卻相當有限。進宮的女人們背負著很大的壓力,一有機會便討好他挑逗他,終極目標是懷上皇嗣。要不是怕傳出不能人事的名聲,他真想告訴各位小美人兒:朕精力有限,眾位彆費心了。

他羨慕先帝爺不惑之年後全心全意在萬妼身上,哪怕萬妼沒有半點回應。或許說出去都沒人信,萬妼進宮十餘年了,根本沒侍過寢。明成帝也是有日突發其想,翻看了敬事房的記錄才知道,先帝爺到死都沒得到萬妼的心,最多得了份感激。

明成帝不是沒有過真正動心的女人,可惜他比先帝爺更命苦。

回了乾清宮,明成帝遠遠地就瞧見寧安宮的奴才一箱接一箱往裡抬東西。

“太後送過來的?”明天帝步下龍輦隨便抓了個人問,他以為這些是昨晚萬妼所說人證物證當的物證。

乾清宮裡動靜鬨得大,皇後朱氏也趕來了。明成帝正命人將箱子打開想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見皇後突然來了,就想再命人將箱子合上。他沒想到皇後一大早地會過來,國丈那些破事兒萬妼囑咐過他要假裝不知道。他和萬妼,一直是一個□□臉一個唱白臉,要讓皇後知道他手裡有國丈的把柄,他那紅臉就不好唱了。

可惜奴才們手腳快得很,箱子已經被打開了,黃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在箱子裡碼得整整齊齊耀眼奪目,還有一個半大的箱子裡全是銀票……

明成帝沒想到萬妼這麼快能就得了手,萬妼進宮真是太屈才了,哪怕在民間也能做個雄霸一方的江洋大盜。不過他好歹放下心來,箱子裡裝的不是國丈的罪證就好。

朱氏上前向明成帝行了禮,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成山的金銀,忍不住感歎道:“母後心係天下,竟真的用私庫填了國庫的缺。”朱氏更感歎先帝爺大興情聖的稱號名不虛傳,這是給萬妼留了多少銀子啊!一眼瞧去少說也得上百萬兩,要不是小金庫底子厚,萬妼也不可能舍得拿出這麼老些啊!

朱氏忽然有些幸災樂禍。或許萬妼不是舍得,而是不得不拿呢?她在皇上麵前提了萬妼想用私庫為皇上救急的事,弄得萬妼騎虎難下隻能把銀子吐出來,說到底,皇上能解燃眉之急都多虧了自己啊。可惜的是自己隻能做個英雄,沒辦法向皇上邀功。

明成帝不是沒有遷怒於皇後。朱向昌敢胡作非為不就是仗著閨女是皇後,外孫子是二皇子麼?雖然大皇子早夭,但皇儲之位怎麼也不會是馮忻的。雖說母不嫌兒醜,他是馮忻的爹,不該嫌棄兒子。但馮忻天姿愚鈍不可教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更彆說還有那麼個膽大包天不省心的外祖父。

他見皇後以為這錢是萬妼小金庫裡的,又有一絲絲心疼。皇後不算聰穎,但是夠天真。

“太後仁慈,當然心係百姓。”明成帝吩咐人將銀子入庫。呆會兒上朝的時候他也會說這銀子是萬妼自個兒出的,明成帝不由得期待起國丈的反應。銀子是他的,功卻記在了萬妼頭上,也不知會氣成什麼樣。

***

“跪下!”於美人被人扶著扭腰拽胯地坐到了裝寶塔的箱子上,她打了姚喜一巴掌當然還不解氣,直接殺了又覺得便宜了這奴才,就想坐下慢慢收拾這個罪該萬死的太監。

於美人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打罰奴才。彆的主子要罰奴才絕不會親自動手,都是吩咐給底下人去辦。於美人不是,她愛動手,甭管掌嘴掌臉杖刑笞刑,也不嫌累得慌。在皇上麵前嬌滴滴的說話都沒什麼力氣的樣子,打起人來十幾斤的刑杖揮舞起來輕得跟雞毛撣子似的。

折磨人能讓於美人獲得一種病態的快感,讓她欲罷不能,奴才們犯了事她要打,沒犯事她雞蛋裡挑骨頭也要打。對了,儀秀宮和寧安宮是太監宮女們避之唯恐不及的兩個地方。

寧安宮裡的人死得多。

儀秀宮裡的人死得慘。

今兒好不容易有人撞在她手裡,於美人便想好好地解解癮。這小太監長得好看,打起來也帶勁,一耳光過去白嫩的皮子上就留下了鮮紅的五指印,連指節都看得清。折磨這個太監,有種將美好的東西慢慢撕碎的極致快感。

姚喜剛開始還辯駁幾句,後來發現在那個兩宮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栽贓下,她根本不可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連辯也懶得辯了。所謂飛來橫禍不過如此!人在路邊站,禍從天下來。

姚喜沒有跪。她腳背還疼著,要是跪下會更疼,反正這位於美人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她,何必再作踐自己呢?要殺就殺,想羞辱她?沒門。

一個太監過來想把姚喜按

跪下,嘴裡喝道:“我們美人叫你跪下!聾了?”

姚喜硬抗著那太監施加在她肩上的力,筆直地站著對於美人道:“有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主子,也難怪手底下是那樣的奴才了。”那兩個碰瓷的宮女聽了姚喜的話瞬時變了臉色,都不敢看姚喜。

萬妼已到了附近,抬手示意身後跟著的人噤聲。她就愛看於美人被姚喜氣得哆哆嗦嗦的樣子,隻是沒想到那小閹驢還有點血氣,不像在景靈宮時那樣窩囊。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於美人怒喝著,抬手又要打姚喜。

“說得好像我想活就能活似的!”姚喜也大聲吼了回去,梗著脖子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心裡很委屈,憑什麼在這個破社會她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憑什麼廖兵偷了她的東西,鄭大運打瘸了廖兵的腿,最後被逼上絕路的卻是她?憑什麼她遇到職場性騷擾連個告狀的地方都沒有,除了尋死就隻能逃?憑什麼她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那些倒黴的事都找上了她?

從被爸媽寵愛的獨女,到被兄嫂賣掉的孤女。

從社會主義下茁壯成長自力更生的陽光少女,到封建社會禁於深宮的卑微太監。

不好意思,她沒那麼強大的接受能力。彆人穿越非富即貴,生世可憐些的也有至少一個護花使者保駕護航。她自打來了這鬼地方有啥?濫賭的哥貪財的嫂,好色性無能的職場上司和漫山遍野可以看心情隨時要她命的人。

姚喜越想越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但是倔強地沒有落下。

“給我拿刀來,挑了這奴才的腳筋!”於美人冷笑著吩咐道:“你這麼有骨氣,看你沒了腳筋是不是還能挺著不跪!”

“住手!”在一旁偷偷躲著看了半天熱鬨的萬妼終於開口了。

於美人先是一怔,回頭見來人是萬妼趕緊起身下跪行禮:“太後娘娘。”儀秀宮的人也都跪下了,隻有姚喜還筆直地站著。

萬妼看了姚喜一眼,小閹驢皮子夠嫩的,臉上被人用巴掌蓋了個紅手印,名副其實的白裡透紅。她沒計較姚喜不跪地行禮之事,隻是問於美人:“說!大清早地這是怎麼了?”

“回太後娘娘。這太監撞壞了臣妾的東西,正教訓他呢!”於美人跪在地上低眉順眼地回著話,說話的聲音更是溫柔得和剛才訓斥姚喜時判若兩人。她敢仗著皇上的寵愛不把後宮所有女人放在眼裡,包括皇後,但是太後她不得不怕,她親眼見過皇上對太後態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千依百順。

姚喜受得苦受得累,就是受不得冤枉。“我沒有。”

我?萬妼心想這小閹驢是真的豁出去不要命了。隻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還堅持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多半就是被冤枉的了。

“太後娘娘您聽聽,這樣沒有規矩的奴才哪裡還能留著?”於美人此刻隻想趕緊把這太監殺了了事。她沒想到太後娘娘會突然路過,打她跪下行禮後太後娘娘一直沒讓她起身,跪得她膝蓋疼,自己難受著也就顧不上折磨那太監過癮了。

“你說是這太監做的,可有證據?”萬妼沒有理會姚喜的無禮。

於美人瞥了眼兩個小宮女,喝令道:“琴兒!還不快告訴太後娘娘!”

那琴兒本就心虛,在於美人麵前編瞎話時還好,在儀秀宮伺候的時候為了活命沒少騙主子。但在萬妼麵前就不可避免地露了怯,萬妼一個眼刀過來,琴兒就結巴了。

“回……回太後娘娘……這太監走路不長眼,我們抬著東西從此過,他忽然就撞了過來……”琴兒說話時偷偷拿眼瞟著萬妼,一點底氣都沒有。

“啊~連人證都有,看來是真的了。”萬妼讚許地衝琴兒點了點頭。

姚喜本來也沒指望著太後娘娘來了會怎麼著,和太後娘娘打過交道後,姚喜覺得太後娘娘不像傳聞那樣乖張暴戾。但也不相信太後娘娘會為她作主,自己可是得罪過太後娘娘的。

自己憑本事作的死,當然要坦然麵對!

萬妼笑著對於美人道:“起來!”

於美人早已跪得兩腿發麻,忙站了起來:“謝娘娘。”

萬妼又衝於美人勾勾了手:“過來。”

於美人不解地走到萬妼麵前,正要問太後有什麼吩咐,萬妼抬手就打了於美人一巴掌。打完還疼得甩了甩手,她不常打人,沒想到會這麼疼,簡直殺敵一千自損百。

這一耳光十分響亮!所有人都愣住了,姚喜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不是一時走神錯過了什麼?

於美人被當眾掌嘴,羞憤得捂住了臉。她不明白太後娘娘為何突然打她,便小心翼翼地問了:“臣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太後娘娘明示。”

“你出言犯上對哀家大不敬,當眾辱罵哀家。”萬妼道。

“太後娘娘,臣妾冤枉啊!”於美人覺得冤枉死了。她是罵過太後不假,但都是在心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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