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小魚衝著紅棗擠眼睛擠得眼珠子都要擠出來了,紅棗就隻能乖乖的照著辦。
沈小魚去幫忙,錢月梅看秦懷瑾一個人的時候,就說道:“你就非要娶她嗎?”
秦懷瑾隻是點頭,彆的也都不提了,這麼久了,這個問題他娘也說了好久了,他也回答累了,反正他也表明了態度了,剩下其他人接受不接受,他也都不在乎了。
錢月梅歎氣,然後說道:“知道這次咱們家為什麼非要來京都城嗎?”
秦懷瑾抬頭看著錢月梅,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但是也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事。
錢月梅這時候才說:“是因為薛家……”
秦懷瑾挑眉,問道:“薛家?縣太爺家?”
這時候沈小魚回來了,正好聽到了“薛家”的事兒,就直接躲在了牆角的另一邊。
錢月梅說道:“人家薛怡君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當初你們倆的事兒沒成,得罪了薛老爺。薛怡君更是倔強,到現在也沒有談成婚事,凡是去提親的,也全都把東西都扔出來了,前些日子,薛怡君生了一場大病,薛老爺就覺得是因為咱們家的事兒,之後就打壓咱們家的生意,咱們家的產業都是在遼陽城,如今在遼陽城的生意也是卡著這種官牒文書,生意都沒得做了!”
躲在牆角的沈小魚聽了這話,心中一涼,沒想到秦家是遭遇了這種事情!
秦懷瑾皺著眉頭:“這薛老爺未免太絕了吧,年年咱們秦家送去他口袋的銀兩數量也不少了,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錢月梅歎氣:“誰讓他就那麼一個女兒,那女兒還偏偏鐘情與你呢,當初要是你們的好事能成,也就不會弄成這樣的局麵了!”
秦懷瑾一聽錢月梅說道:“娘,你以後也彆提這樣的話了,也彆讓小魚聽到,原本和薛怡君的事兒就是八字沒有一撇。”
“都這樣了,你還護著她?說一句都說不得了?我都納悶了,她是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了,你怎麼就這麼死心塌地的?”錢月梅越想越心裡亂,就說:“要不是因為她在中間攪和,你早就和薛怡君好了,秦家養你這麼久,你卻是隻想著自己!”說完就氣鼓鼓的轉頭離開了。
沈小魚躲在牆角後,錢月梅也沒有看到。沈小魚最後想了想,也到底沒有站出來,先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紅棗把新房的東西都搬出來,錢月梅這時候也過去了,看東西都往外搬,就問:“怎麼都搬走了?”
紅棗恭恭敬敬的說道:“這東西都是小魚姑娘的,夫人要住,就給夫人先清理出來。”然後就趕緊把東西都搬走了,怕和錢月梅犯什麼口舌。
錢月梅看著紅棗拿著東西就走了,倒也沒有說什麼,她也不至於計較那點東西。
屋裡蘇嬤嬤已經放好了行李,讓上服侍錢月梅更衣,說道:“這院子是真的不錯,這小魚姑娘也是個賢惠的。”她其實也看出來剛才這屋子的擺設,再加上紅棗把東西都撤了,也就猜得個八九不離十。新房都能拿出來給錢月梅住,這沈小魚也很是恭敬了。
見蘇嬤嬤說沈小魚的好話,錢月梅也是歎氣,她瞧不上沈小魚,但是秦懷瑾喜歡,她也沒辦法。偏偏這沈小魚還足夠恭敬,讓她挑錯都挑不出,心裡的一股火也是沒有地方去發泄。現在秦家也是讓她糟心,秦家在遼陽城的關係人脈已經指望不上了,這次來京都城也就算是重頭開始,當初她幫著丈夫白手起家的事兒,也就沒有什麼可提的了。
“一個一個的,都讓我心裡不舒坦!”錢月梅說了一句,王秀煙現在還生個了女兒,在秦家的地位如今也高過了她,大這個大老婆也是當得沒有什麼滋味。
蘇嬤嬤看著錢月梅憂心,就勸說道:“夫人也不必為了那些事情再多費神了,咱們二少爺雖然沒有聽夫人的娶那個薛怡君,但是小魚姑娘也很能乾,以後兩人互相扶持,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也是好的!”
錢月梅也沒辦法,局麵已經都這樣了,她還能怎麼辦?就算不想接收沈小魚,為了兒子,以後也得慢慢的磨合,大不了就是得過且過,反正她年歲擺在這,又還能活幾年?
另一頭的沈小魚坐在房裡發著呆,剛才錢月梅的話她也聽到了,錢月梅把她當成是讓秦家遭難的罪魁禍首,可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