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小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現在錢月梅和秦懷瑾的關係也是緊張,秦懷瑾心裡也肯定是不好受,她覺得這樣也是不妥,就想著還是得想個辦法。
第二天,沈小魚正洗漱,春芬就進來說道:“聽說夫人早上沒起來。”
“什麼?夫人是哪裡不舒服?”沈小魚問一句。
春芬搖頭:“也不知道,不過公子一大早就去找了顧大夫,人估計也快到了。”
沈小魚趕緊擦乾了臉就先去錢月梅那看看,彆是昨天給氣到了。
路上正好遇見秦懷瑾領著顧思言回來了,顧思言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沈小魚也不廢話,跟著就一塊去了錢月梅的院子。
進了房,沈小魚一看錢月梅臉色蒼白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昨日還好好的,怎麼隻一晚上就病得這麼重?
顧思言趕緊上前去把脈,眾人也都安靜等著,很快,顧思言就說道:“沒事,水土不服引起的腸胃不適,喝些藥,過幾日就沒事了。不過心情不好也會加重病情,這幾日千萬彆情緒波動了。”
沈小魚鬆口氣,不是大病就好。
顧思言這邊下了藥方,沈小魚就趕緊讓紅棗去抓藥,這時候才有時間聊上兩句。
顧思言最近在太醫院也是吃得開,年輕又勤快,最主要還醫術高明,很快就入了院正的眼,現在儼然是院正的入室弟子了。
“最近你倒是風生水起,蝴蝶那邊……”沈小魚也沒有把話說完,陸蝴蝶那邊的情況也是比較複雜,一句兩句說不完。
顧思言卻是心裡清楚,苦笑說道:“我知道,我們沒事的。”
沈小魚點頭:“她為了你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你要是不給力,怕是也說不過去。”一個女人肯為了一個男人說自己不詳,這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若是被辜負,怕是這輩子也都振作不起來了。
顧思言笑著:“我知道,多謝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日後提親的時候,陸太尉能輕點貶低他,不過就算貶低,隻要他和陸蝴蝶能成婚,也就不覺得是貶低了。
送走了顧思言,沈小魚就回頭看秦懷瑾:“你先收拾一下出門吧,我今兒就不出去了。”錢月梅病得這麼重,蘇嬤嬤又年歲大,秦家的下人都會看臉色,現在王秀煙受寵,對錢月梅也就不怎麼熱絡,她就算是留家裡幫忙了。
紅棗熬好了藥,沈小魚就接過來端進去,蘇嬤嬤想要接過去,但是沈小魚就說:“嬤嬤,我來吧。”這樣的機會,就讓她也表現一下吧。
蘇嬤嬤點頭,看著沈小魚端著藥過去,她就先退出去了,心裡其實覺得錢月梅的命是好的。
當初第一次見到沈小魚的時候還是沈小魚自求衝喜的時候,那時候就看出沈小魚的命不一般。彆的不說,光旺夫這一點,絕對夠了。
沈小魚先扶著錢月梅坐起身,錢月梅渾身膩膩歪歪的不太舒服,還不太想讓沈小魚喂自己,可是自己沒力氣,蘇嬤嬤又在門外,也就隻能先讓沈小魚喂藥了。
藥湯被吹了又吹,就怕躺著錢月梅,幾勺喂下去,沈小魚就問道:“夫人想吃些什麼嗎?我讓後廚給夫人做。”
錢月梅也沒有什麼食欲,就說:“你也可不用這麼殷勤,這個妾我是一定會納的。”
沈小魚笑著:“行,都聽夫人的,那也要夫人身體好起來才行吧?”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說這些堵氣的話。
錢月梅喝完了藥,就先睡了一會兒,沈小魚去後廚和胡叔說了一下,就讓胡叔做些清淡的飯食,水土不服也要忌口,若是亂吃病情怕是還會加重。
錢月梅睡了一會兒,看著沈小魚還在房內守著,心裡歎了口氣,今天會起不來,大部分原因是昨天夜裡就沒怎麼睡,反反複複想著最近的事情。丈夫是指望不上了,自己病了一上午了,也沒見丈夫來看一眼,就更彆提王秀煙那個賤人了,秦懷瑾不肯娶薛怡君,那秦家回遼陽城東山再起的可能也沒有了,若是留在這京都城,自己還真是不能再和沈小魚這麼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