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一直都相安無事,秦懷瑾也半點不操心沈小魚在官場的事情,畢竟是女人,也惹不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今天這架勢,怎麼看都是有事發生。
武運一臉糾結,這一家子給他的幫助真的不少,聶幀應該也是不希望沈小魚受苦,所以才讓他來找沈小魚回衙門問話,最起碼在外人看來不是什麼大事兒。
“我沒事,衙門裡有點急事,我跟著去搞清楚而已。”沈小魚說道,現在隻是圖紙丟了而已,隻是一張初稿,算不得要緊的東西。
秦懷瑾看著沈小魚就這麼被帶走了,心中惴惴不安,總覺得這事情應該不止問話那麼簡單,可是眼下也隻能先等消息,若是自己想多了最好。
沈小魚跟著去了工部衙門,基本上所有人都在了,她看向了聶幀,就問:“隻丟了一張?”
“還有你房裡一些其他的圖紙。”聶幀神色凝重,若是隻丟了一張事情還算好處理,現在丟了不少,怎麼交代都說不過去了!
沈小魚先進自己的小屋去看看,小屋原本就不大,從她來衙門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屋,屋裡多數都是書還有以前的圖紙,她來之後畫的圖紙除了終稿是交到上司那裡去,自己從來不留,就算是草稿也全都燒毀不留,就是怕圖紙丟失弄出麻煩。
“丟得都是什麼圖紙?”聶幀問了一句:“如果丟的都是重要的,怕是皇上那都難辭其咎了!”他自然不用說,沈小魚包括在房裡的夏淳嬰也跑不了!
沈小魚搖頭:“都不是重要的,隻是以前衙門的一些基本圖紙,算不上機密。”不然也不會留在這,早都放到衙門的書房去了。
衙門的書房日夜都有人把手,沒人能鑽進去偷東西,何況帶走的東西不少,目標應該很大。
一聽不是重要的圖紙,聶幀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說:“這事兒總歸要上報皇上,有人已經開始盯著工部,尤其盯著你,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計算,總得查一查。”
沈小魚點頭,武運就說道:“那沈大人是不是也能脫了嫌疑了?”彆弄的像犯人一樣,沈小魚的事兒無非就是保存不當,說錯也算不上什麼大錯,隻是丟的是新兵器的圖紙有些麻煩。
聶幀點頭,不過還是說:“沈大人在家裡不要走動,既然有人盯上你了,還是圖個穩妥吧。”這個穩妥的意義也複雜,一則是不希望沈小魚遭到危險,萬一對方有劫人的想法,不管為了什麼,也要阻止。二則,現在沈小魚也是有嫌疑,就算是做表麵也得過得去才行,這也算是為沈小魚好。
沈小魚明白,歎了口氣就又被眾人互送回去了,夏淳嬰現在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隻能讓武運去探望之後再回來告訴她。她就這麼一個用心栽培的關門弟子,以後接她“衣缽”的可能性也大。
回了家,秦懷瑾這最先收到了消息,趕緊出門去迎。沈小魚在門口的時候,武運就說道:“放心吧,該是沒事的,隻是你們家……估計有人會揪著這件事對你相公發難。”秦懷瑾現在和人形靶子沒有什麼區彆,不少人見不得少年得誌的人,這下借著這次機會,怕是要使勁兒的潑臟水了。
秦懷瑾正好聽到這句話,就說道:“沒事的。”他也不想沈小魚有什麼負擔,有什麼事兒他也能頂得住。
沈小魚一回頭,一臉的苦笑,這次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希望聶幀那邊能早點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武運一走,秦懷瑾就問了問怎麼回事,沈小魚把衙門的事情一交代,秦懷瑾的臉色也不好看,說道:“怕是你們衙門有了內賊了。”
“內賊?你怎麼這麼肯定是內賊?”沈小魚問道:“衙門裡的人也都是要有人擔保的,那些地方來的技師更是要當地衙門給開的證明身份的文書才有資格來參加甄選考試,內賊的話……是叛徒?”
秦懷瑾搖頭:“不好說,地方衙門要給開文書是沒錯,可這些東西隻要給些錢,那些個昏官也什麼都給的!”言外之意就是文書並不可靠。
沈小魚有些犯了難,她能入工部是太上皇當初發話的,沒有調查過老底被旁人懷疑也是正常。不過秦懷瑾說是有內賊也是很可能,畢竟彆人誰都不偷,偏偏偷她房裡的圖紙,應該是有備而來。
“可能是新晉的一批人裡的。”沈小魚說道。
“你怎麼知道?”秦懷瑾有些疑惑。
沈小魚就解釋:“你看啊,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畫過的圖紙不會自己留手裡,老人都知道成品圖紙都在聶大人那裡的,要偷也肯定去聶大人房裡掃蕩了,不會去我那屋。所以我就覺得這小偷肯定是對衙門一知半解的,以為圖紙都在我那!”
“有道理!”秦懷瑾說道:“這事上報皇上嗎?”
沈小魚點點頭,秦懷瑾就說道:“這就好,上報皇上之後,內閣議事管也會接手,總歸出不了冤案。”到時候也能把沈小魚的嫌疑摘乾淨了。
“到頭來還是得靠相公你!”沈小魚苦笑,她想當個女強人怕是真的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