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也隻當是做飯難吃,反正她也不在飯堂吃。
下午的時候,沈小魚和夏淳嬰準備最終定稿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了騷亂,沈小魚探頭出去看了看,就看一個姑娘正拿著鍋鏟追著一個作坊的小學徒抽著。
“哎呦,這姑娘是誰啊?不會就是廚房新來的廚子吧?”沈小魚嘀咕一句,夏淳嬰了,就趕緊湊過來也怕門縫往外看,然後說道:“還真是呢!”
沈小魚一看是個姑娘,就笑了,趕緊出門:“行了行了,彆打了,他怎麼你了你就這麼追著打?”
小姑娘一看有人出來了,還是衙門裡唯一的女官,趕緊就停了手,低頭說道:“他說我做飯難吃!”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恭恭敬敬的。
夏淳嬰一聽,就趕緊說:“也沒錯啊,是挺難吃的,我都覺得糟蹋糧食了!”
沈小魚有點窒息,這夏淳嬰怎麼能這麼和妙齡少女說話,就算真的難吃,也不能這麼當麵說吧,太傷自尊了。
果然小姑娘一聽,一臉的生氣委屈,然後就跑開了。
剛才挨打的工匠學徒說道:“沈大人,她做菜是很難吃吧……”
“她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衙門裡誰家的親戚啊?”沈小魚問了一句,衙門裡除了幫廚的婆子和她,基本上沒有年輕女子了,菜做成這樣也能來衙門當廚子,要不是誰家親戚她也不信。
挨打的學徒說:“好像不是誰家的親戚,咱們衙門也是著急找人,一聽是做大鍋飯的也沒幾個願意來,後來她做了倆菜還行也就進來了,原先的師傅試吃的時候我在場,那時候感覺味道還行啊,怎麼今兒就……?”
衙門裡人多,大鍋飯一般人都嫌累,做的不好也是被人說,那小姑娘敢接下這差事,估計也是因為給的工錢多。
“行了,人家不也有做的不難吃的麼,以後彆老說人家了,挨打也活該!”沈小魚說道。
學徒訕笑著先走了,沈小魚就回頭看向夏淳嬰,問道:“你在家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挨揍啊?”說話那麼不中聽!
夏淳嬰想了想,說道:“揍得也不算多吧?”
沈小魚笑著:“再胡說八道估計你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了!”
“不會吧?我有那麼差嗎?我也算出身不錯了吧?”夏淳嬰開始自戀:“有才華,又如此偉岸,怎麼看也是良人一個啊!”
沈小魚都快樂開花了,就說道:“這麼有自信的啊?!”
夏淳嬰點頭:“還好吧!”
沈小魚咋舌:“那你想想,排除了家世這種不是你自己賺來的品質,其他的你還有什麼?”
夏淳嬰一愣,他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真說刨除了家世,自己好像還真是……
“幽默是有的,剩下的就是……”沈小魚一臉壞笑,趁著現在要是能讓夏淳嬰也好好充實一下自己,想想以後成為怎麼樣的人也不錯。
夏淳嬰傻笑著:“就隻有幽默啊……”他感覺受到了衝擊,得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晚上沈小魚把最終一稿所在了櫃子裡,如此明天就可以開工先做個實物看看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沈小魚還沒起床,門外紅棗就急匆匆的過來拍門。
“怎麼了這一大早的……”沈小魚被拍醒了,就聽外麵的東京也是亂哄哄的,人聲嘈雜不說,還夾雜著乒乒乓乓的聲音。
紅棗這時候說道:“門口一大堆的人在鬨事砸門!”一大早的她也有點害怕了。
秦懷瑾聽了,就起身,看沈小魚也要起身,就說:“我去處理就行了,你再睡一會兒。”
沈小魚看秦懷瑾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不是該睡覺的時候,趕緊也起身穿好衣服出去看看情況。
大門口好幾個家丁都頂著大門,雖然看不到外麵人的樣子,但是光聽聲音也聽出來這是要破門硬闖了!
沈小魚也沒有見過這陣仗,就問:“到底是誰啊?”好歹也是朝廷命館的家,現在這樣硬闖是不是也太誇張了?還真是沒有王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