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薛怡君這樣挑釁的話,沈小魚直接笑出來:“可能他就知道,和你們薛家不是一路人吧。”
薛怡君心裡氣,說道:“不是一路人?可能不是兩路人,真是他遇見了你,和你一條路罷了。”
沈小魚想著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在後山救過秦懷瑾,可能真的是沒有機會認識秦懷瑾,之後她不去把自己賣了衝喜換糧食,可能自己也餓死了,和秦懷瑾更沒有可能。
“你可能說的對,可能沒有我,你還真是有機會了。”沈小魚笑著說道。
“隻是有機會?你錯了,秦家是生意人,他們家知道,和我薛家聯姻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就是因為你,這一切才變了的!”薛怡君是真的搞不懂,秦懷瑾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會為了沈小魚這樣的村妞而對她敬而遠之!
沈小魚挑眉,隨即笑道:“可能這就是天意,彆管怎麼樣,最後我們在一塊了。”命運就是這麼跌宕離奇,一步選擇,可能會帶來百種結果。
薛怡君看著沈小魚得意的樣子,就笑著說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時候弄出點事兒,讓你家秦懷瑾娶了我!”
“做妾啊?”沈小魚咋舌,煞有介事的說道:“就算是做妾你也不是沒有想過,不也沒成麼!”
薛怡君快要彆沈小魚氣死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笑,這沈小魚倒是變了不少,以前可不敢這麼和她說話的!
沈小魚看著看著薛怡君笑出來,莞爾一笑:“笑了就行,說實話我也不怕你瞎折騰,我家相公要是連你都鬥不明白,那還去朝廷找什麼死了!”不是她瞧不起薛怡君,隻是對秦懷瑾她可以放一百個心。
“非得在我麵前這麼炫耀嗎?”薛怡君問道,沈小魚還真是願意戳她的痛處,她也承認,自己那個混蛋丈夫和秦懷瑾真是沒得比,當初她爹讓她嫁到世家,誇得世家天上有地上無的,她也不覺得怎麼樣,如今一看,世家的確是特彆,特彆的惡心。
沈小魚點頭:“對呀,就是炫耀,讓你趕緊死了這份兒心!”
“你還真是……”薛怡君無奈,之後才問:“是不是你們家老太太說什麼了?”笨想也知道,錢月梅在她的事情上肯定也覺得尷尬,如今沈小魚收留她,秦家的人到底怎麼想,她也想得到。
沈小魚笑著:“你倒是通透呢,不過婆婆也沒說什麼,畢竟不像莫家都那麼無血無淚的,心裡還是存著善的。”
沈小魚其實這一次來也是想和薛怡君把話都說開了,大家以後也不用累得防來防去。
“得了,該說的我說完了,等你拿了嫁妝就趕緊走人。”沈小魚起身,走到了門口了回頭說了一下:“我說分我一半的事兒就是隨便說說,我也沒必要和一個寡婦爭那仨瓜倆棗的!”
薛怡君直接氣笑了,仔細一想,她那沒良心的丈夫,還不如死了呢!
沈小魚回家了,剛到家,衙門就來送消息,說是莫家說還,隻是沒有禮單,還不了。
“這麼快啊!”沈小魚還是頭一次對衙門的辦事速度這麼詫異過。
衙役苦笑,心想秦大人都親自寫狀紙了,誰敢不快點辦事?
沈小魚說道:“禮單有,不過先等一下,我得讓苦主親自去看看!”然後就叫紅棗過來。
“少奶奶有什麼吩咐?”紅棗問道。
“去,把彆院那位請來。”沈小魚說道,早知道這麼快,剛才一塊把人拉回來就是了。
“是!”紅棗應一聲就趕緊出門,門口馬車還沒收,直接跟著車夫就出發了。
錢月梅聽說前院來了衙役,就歎氣:“這小魚還真是能折騰!”
蘇嬤嬤說道:“衙役帶來的是好消息。”
“一塊去看看吧。”錢月梅說道:“一個婦道人家天天這麼折騰,平白讓人看了笑話了。”現在沈小魚好歹也是誥命之身了,這樣身份的人哪有天天往外跑拋頭露麵的。
蘇嬤嬤笑著勸說:“少奶奶也和一般的婦人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女人,就得安分一點!”錢月梅就怕外人說他們秦家懼內,讓她兒子麵上不好看。
錢月梅去了前廳,看著沈小魚正和壓抑喝茶,就走過去問道:“這是……?”
沈小魚看錢月梅來了,就說道:“娘,這是衙門的公差,沒什麼事的。”
“是因為薛怡君的事情?”錢月梅問道。
沈小魚點頭,錢月梅說道:“那直接找薛怡君就是了,你何必管這麼多?”
“已經去找人了,之後也沒咱們什麼事了。”沈小魚笑著說:“娘,放心,出不了什麼事兒的。”
錢月梅點頭,然後對那衙役說道:“這位官差,我們婦道人家也不好出麵,之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雖是說拜托,但是這語氣很是深沉,氣度擺在那,那衙役趕緊應下。
這時候門外薛怡君終於接來了,一進門就看到了錢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