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梅的確是不希望因為薛怡君的事兒讓秦家被人議論,但是當初自己好歹也是想撮合薛怡君和自己兒子的,這個時候反過來和薛怡君劃清界限,未免太冷血無情了。
“這些事情你自己想好吧,自己的男人你自己看住了,多了我也不說了。”錢月梅說完就讓沈小魚先走了。
蘇嬤嬤送沈小魚先走,之後就問錢月梅:“夫人是擔心那薛怡君會做出什麼事來?”
錢月梅點頭:“那薛怡君也從小就盯著懷瑾,現在她無依無靠,就怕是要弄出些什麼事情來。小魚那樣子也不知道多個心眼兒,就怕到時候懷瑾上了什麼套啊!”她和王秀煙鬥了那麼多年,到最後誰也沒贏,誰也沒輸,但是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她也心知肚明,現在沈小魚幫了薛怡君,就怕之後薛怡君再反過來坑沈小魚。
蘇嬤嬤歎氣:“少奶奶的為人夫人也知道,怕是明白的告訴她,她估計還是會管的。”
錢月梅也沒有辦法了,她也提醒過沈小魚了,之後就看沈小魚的造化了。
晚上秦懷瑾回家,聽沈小魚說了一下薛怡君的事情,就說:“你和我說,是想讓我去和莫家扯皮?”
沈小魚搖頭:“也不是,扯皮我去扯,就是想讓你同意一下。”
“人你都安排去了彆院,這時候才想讓我同意?”秦懷瑾苦笑:“這順序不太對吧?”
沈小魚笑著:“順序是不太對,但是還是問問你嘛,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主意。”其實要秦懷瑾出手這事兒就再容易不過,現在莫家衰敗,隻要秦懷瑾一句話,莫家肯定就低頭的。隻是想是這麼想,她也不敢真的就讓秦懷瑾去出這個頭。
秦懷瑾歎氣,薛怡君這事也不是他不想管,隻是現在管了,以後薛怡君怕是要多想。
“同意。”秦懷瑾思考了一下之後說:“這事就直接報官吧,由你出麵就好。”莫家不占理,隻要衙門肯好好管,這事也不難,沈小魚的麵子也是挺大的,這件事也足夠了。
“成。”沈小魚點頭,明天她就去報官。
秦懷瑾雖然不用出麵,但是還是幫沈小魚寫了一張狀紙,到衙門一交,也不用浪費口舌了。
晚上紅棗和春芬兩人也回來了,彆院給留了兩個丫鬟,吃喝也有人伺候,暫時可以住人。
“她怎麼樣?”沈小魚問一句。
紅棗說道:“沒啥,就是沒什麼精神,一臉的愁苦。”
薛怡君的事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了解,也不敢隨意胡說。
“你們也去休息吧,吃飽了早些睡。”沈小魚讓兩人先回去。
紅棗和春芬回了房,紅棗就說:“聽說這個薛怡君差點就嫁給咱家少爺了呢,夫人很是中意。”
春芬唏噓:“虧得是沒娶,要不現在少爺也要倒黴了。”
紅棗咋舌:“反正咱們是少奶奶的人,少爺當初要是沒和少奶奶在一塊,誰管他倒黴不倒黴呢!”沈小魚成婚以後他們才改的口,不然就還叫姑爺了。
春芬笑出來:“就你嘴厲害!”
紅棗說道:“少奶奶也真是的,這情敵都敢罩著,換了我早就把人轟走了,這留著不就是禍害麼!?”
“你和少奶奶這境界一下子就看出高下了吧!”春芬說道,不過還是提醒:“不過咱們也不能光顧著閒扯淡,也得幫少奶奶看著點,少奶奶大事兒上不含糊,這些事怕是也不注意呢!”該防的他們也得留意著。
紅棗點頭:“這肯定的,誰都不能害咱家少奶奶!”
眼看秋天要來了,陸蝴蝶讓人送來兩大食盒的月餅,都是親手做的。
薛家的事情他們倆人也誰都沒有再提,當年安叔的死也的確讓陸蝴蝶心裡有恨,可是人終歸要向前看的。
沈小魚挑了一個食盒,讓春芬拿著跑個腿兒。
“送去大嫂那邊,大哥不在京都城,不能把他們母女倆給忘了。”沈小魚說道。
春芬點頭,拎著食盒就先去劉家。
沈小魚拿好了狀紙,帶著紅棗就去了衙門。
兩人到了衙門就下了馬車,紅棗一看衙門大門就開始膽兒突,實在是上回蹲大牢的經曆把她嚇著了,簡直是終身難忘。
“走吧。”沈小魚說著就去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