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第二天先去了趟工部衙門,這幾天她都混水摸魚,也該去看看新的兵器研究的怎麼樣了。
工部裡麵研究兵器武器的也就沈小魚算作權威,其他的都是民生水利,比不得沈小魚專業,但是隻要看了沈小魚的圖紙也就能懂得了,所以聶幀從來都是把沈小魚的圖紙單獨保管,以免泄露機密。
沈小魚剛一到,門房老大爺就對沈小魚說道:“沈大人,聶大人說讓沈大人直接去他那。”
“好。”沈小魚笑著應聲,就奔著聶幀那去了,想著該是之前讓夏淳嬰去梟衛營試驗新武器的事情有了後話了。
一進屋,聶幀正批著公文。
秋日眼看接近尾聲,天氣一涼,很多工程也都停了,陸陸續續有外派的技師和工匠回了京都城,雖然不用回衙門當差,但是落腳的問題也要關注。
聶幀抬頭看沈小魚來了,就說:“兵器的事情有事和你說。”
沈小魚點頭:“大人儘管吩咐。”
聶幀放下手頭的東西,讓人先上茶,沈小魚就問:“是出什麼事兒了?”若是順利,估計三言兩語也就說完了,看聶幀這架勢好像是要長篇大論了。
聶幀點頭:“的確是,之前梟衛營那邊是華良玉親測的武器,東西不錯,那邊也已經上報皇上了,但是現在咱們衙門能用的東西太少了。”
製作東西都需要原材料的,按理說工部想要什麼,基本上都能滿足,隻是現在遇到了難題。
沈小魚想了想,就問:“缺什麼啊?”
“鐵礦,之前為了提升兵器硬度,用的碳是鳳山產的,但是現在數量不夠了。”聶幀說道:“工匠說其他地方的礦雖然也能達到同樣的硬度,但是和鳳山的不同,過硬過軟都會造成兵器易斷易彎,怕是不堪大用!”
沈小魚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情況,她當初也隻是製作圖紙,現在原材料的問題也拋給她,她還真是犯了難了。
“那工匠師傅有辦法沒有?這方麵他們才是厲害的,我……不行啊。”沈小魚訕笑,她是真的不行。
聶幀搖頭:“師傅也用過各種工藝了,淬火回火的我也不太懂,但是還是不行。”聶幀說道:“現在就是這個問題,想著你能不能有點想法。”
沈小魚也真的沒有想法,兵器過軟,真的打起來的時候就容易發生震顫,這對使用者的手耗損是極大的,等於慢性自殺,可是過硬還易斷,真到了戰場上慢性自殺都不算了,直接當場斃命!
聶幀看沈小魚也為難了,就說:“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情,回去若是想到了什麼,可以說。”
沈小魚點點頭,就先回自己的小屋。
小屋裡夏淳嬰正絞儘腦汁的薅頭發,沈小魚就問:“頭發多嗎?”
夏淳嬰一聽是沈小魚的聲音,趕緊回頭,臉上也有了喜色。
“師父,您老人……您可來了!”夏淳嬰跳起來,很是“聽話”的扶著沈小魚坐下,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的,弄得沈小魚哭笑不得。
“行了,我剛從聶大人那過來,知道遇到難題了。”沈小魚喝了口茶就說:“看你抓耳撓腮的樣子估計也沒想出什麼來。”
夏淳嬰泄氣:“師父,您說您辛辛苦苦畫了那麼多的圖紙才定下這一稿,結果現在卻被點鐵礦給難住了,冤不冤啊?”工坊那邊的工匠師傅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皇上給的時間雖然寬鬆,但總歸也是有限製的,現在都知道工部做的新武器已經試用過了,結果造不出來,傳出去工部也顏麵無存了。
沈小魚也知道衙門現在麵臨了困難,但是這事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決的,還是慢慢想算了。
“走,去工坊看一看吧,乾坐著閉門造車是想不出啥好點子的。”沈小魚說道。
眼看冬天就要來了,京都城雖說不是北方那麼冷,但是小風嗖嗖的也吹得挺涼,一斤工坊,一股熱氣就撲出來,裡麵叮咣的敲打聲很是有力。
見沈小魚一來,大家就都湊過來,聶幀也下了命令,現在工坊裡的鐵匠全都想著新武器硬度的問題,要是想出來論功行賞,隻是鐵匠們手藝技術再怎麼精湛,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天天在這辛苦敲打就是為了看看到底能到什麼程度。
“沈大人,你可得給我們出個主意!”胡師傅說道:“到時候得了錢,咱們平分都不是事,主要是這差事不能接不下啊!”這也事關他們鐵匠一派的顏麵,要是做不出,真就丟人了。
沈小魚苦笑:“正在想了,都是咱們工部的事兒,我肯定努力想。”
大家反正也敲打不出什麼結果,就都做到一塊討論一下,大家以沈小魚為中心,都圍了到桌子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