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工藝已經是拔尖的了,現在就在鐵礦上犯了難。”沈小魚說道:“換了其他產地的礦石又達不到,當初也是覺得鳳山礦石有名才挑選的,沒想到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胡師傅說道:“原本鳳山的礦石應該也夠的,上頭重視騎兵,也該先給咱們的,但是礦石都被彆人挖走了,再開采來不及,而且冬天了,鳳山那地方原本就在大北邊,就算挨著凍硬開采產量也很低的!”
沈小魚詫異:“彆人挖走?誰啊?”鳳山的鐵礦一直都是朝廷管控的,誰敢和朝廷搶礦?
胡師傅一看沈小魚啥也不知道,就說:“看來你還不知道,永王,人家有采礦許可,朝廷也沒辦法,咱們就是去晚了,早去幾天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乾瞪眼了!”
礦石的開采都是要有明目的,民間的鐵匠得來的礦石基本都是農具多一些,也完全用不上鳳山的礦,永王一下子就拿走那麼多的礦石,皇上難道不管?不怕是造反?
胡師傅知道的也不多,就繼續說道:“上頭的事情咱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看這架勢,我覺得咱們這兵器越早造出來越好。”
沈小魚點頭,這一次的討論也沒有什麼結果,沈小魚隻能先回家。
沈小魚前腳回家,後腳秦懷瑾也回來了,剛一進門的秦懷瑾還有些皺眉,看到沈小魚就趕緊把眉頭舒展開了。
“瞧你,變臉變得這樣快,也不怕臉上抽筋啊!”沈小魚笑著就去捏秦懷瑾的臉。
秦懷瑾抱著沈小魚轉了個圈,正膩乎著呢,錢月梅出現了,輕咳了兩聲。
沈小魚趕緊把秦懷瑾推開,然後說道:“娘……”
錢月梅笑著,然後說:“倒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秦懷瑾問道:“娘啊,有事啊?有事讓下人過來叫我一聲就是了,您怎麼還親自來門口堵著呢?!”
錢月梅說道:“我這心裡就是不踏實,趕緊把事情說了,我也放心。”
沈小魚看向秦懷瑾,估摸著錢月梅說的是薛怡君的事兒。
“娘,你是不是想問薛怡君的事兒啊?”沈小魚說道:“其實也沒事的,她說她要離開京都城,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錢月梅一挑眉:“你們都說好了?”
沈小魚點頭:“說好了,昨天就是天色天黑了,就留宿一晚上,那院子離得那麼遠,出不了什麼事兒的!”
錢月梅點頭,想著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也就沒有什麼大事兒。
“既然如此,那就早點讓她動身吧。”錢月梅說道,她也怕薛怡君因為她爹的事情弄得風平不好,再連累了秦家。之前薛怡君無家可歸收留也就收留了,如今薛怡君要錢有錢,也就不多留了。
沈小魚應聲,送走了錢月梅。
秦懷瑾說道:“馬車若是不夠,就幫著找找吧。”
“行,我知道了,你怎麼也著急她趕緊走啊?”沈小魚說道,她還沒怎麼樣,所有人都比她急。
秦懷瑾苦笑:“我不是著急她,我是著急你,你倒是一點不擔心,你相公我這麼炙手可熱,你也不怕讓彆人搶了去!”
沈小魚直接被逗笑了,說道:“就你臭美,人家還不是相信你是個有良心的,不會讓我傷心!”
秦懷瑾拉著沈小魚的手先回屋,沈小魚這時候想起一件事,說道:“永王用了鳳山鐵礦你知道嗎?”
“知道,現在朝堂上因為這事已經鬨開了,你們工部應該也挺頭疼吧!?”秦懷瑾笑著,看來沈小魚現在也知道了。
“可不是嘛,原本今年的開采量足夠我們這次的差事,結果現在都給搬空了,我們那批兵器還晾著呢!”沈小魚說道:“這永王用這麼多鐵礦乾什麼啊?造反啊?”
秦懷瑾直接笑出來:“看來還不止一個兩個這麼想呢,朝堂上也有部分朝臣是這樣想的。”
永王是太上皇親兄弟的兒子,年輕的時候做過外遣使,維護了周邊幾國多年的和平,之後又承襲了其父的王位,如今正當壯年。
自從卸任外遣使之後身體也一直三天兩頭鬨病,皇上體恤,就直接讓永王當個閒散王爺。隻是多年不管朝中之事的永王突然把鳳山一年份的鐵礦都搬走了,讓人很是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