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這兩日在朝堂上也是忙,他算是皇上的親信,旁的人對永王這次的做法也不明白,各種猜測都噴湧一般,可是大家也想看看皇上的態度。
之所以看皇上的態度,是因為皇上對永王一直寬容厚待,太上皇在是還給了丹青鐵卷,永王這身份也不是大臣想噴就噴的,永王的麵子不小,鐵礦這種管控森嚴的東西說搬走都能搬走,朝臣也不敢貿然拍磚,就怕拍來拍去反倒自己倒黴。
“朝堂上有人懷疑永王是要造反,可是要造反也早就造了,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秦懷瑾說道,當今皇上正當壯年,當皇子的時候也建立功勳,在朝臣當中也是有威信的,這時候造反,那就是作死,永王也不至於逍遙這些年腦子給逍遙壞了的。
沈小魚也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你小心就行了,彆被卷進奇怪的事情裡去。”
秦懷瑾點頭,也不想讓沈小魚擔心,不過還是問:“那工部那邊如何了?”
“想轍。”沈小魚歎氣,好在不是她一個人操心的事兒。
第二天沈小魚覺得涼颼颼的,紅棗進來端水才知道外麵是下雪了。
“轉眼都冬天了。”沈小魚說道,這一年又一年的日子還真是不耐過,眼睛一閉再一睜,一年都過去了。
秦懷瑾早上還要去上朝,就告訴沈小魚:“外麵天冷,出門也當心些,若是無事就在家多睡會兒吧。”
沈小魚懶羊羊的起來,找了更厚的衣服讓秦懷瑾穿得暖些再出門。
“晚上也早些回來。”沈小魚說道:“衙門再好也不如家裡暖和。”朝堂上事情多,皇上又器重秦懷瑾,秦懷瑾任務多責任重,就怕他累壞了身體。
送走了秦懷瑾,沈小魚又回被子裡想睡個回籠覺,結果腳還沒焐熱乎,門外紅棗就過來說薛怡君要走。
“啊?這個時候走?”沈小魚趕緊穿上衣服,先出去看看薛怡君。
院子裡家丁正幫著薛怡君搬東西,薛怡君也正看著大家把東西裝車。
“怎麼走得這麼急?”沈小魚說道:“初雪當天走,總感覺無比淒涼!”
薛怡君笑著:“你不是一直都盼著我趕緊走麼?”
“我哪有!”沈小魚說道:“非要這麼急?好歹等雪停了走也行啊!”
薛怡君搖頭笑著說:“不等了,下雪天也挺好,走得清清白白的,何況我也不太喜歡這京都城。”自從到了京都城就沒過一天好日子,這裡還真是和他不合。
沈小魚看薛怡君走的這麼從容,反倒鬆了口氣,說道:“看你這樣也不錯,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好的,若是看中了哪裡落了腳,記得讓車夫把你的住址告訴我。”
“行,以後有緣再見吧。”薛怡君說道,接連的變故讓她也凡事都能想得開了,以前自己凡事都有爹護著,以後她也要靠自己了,多少能體會到當初沈小魚以為四合村的人都死了的時候那種心情了。
沈小魚送薛怡君出門,看著薛怡君上了馬車緩緩的離開了。
“人這一輩子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很多事情太介懷就永遠都不能過得舒坦。”沈小魚說道,釋然了也就得了解脫了。
紅棗和春分看了看沈小魚,就說:“少奶奶,冷不冷啊?”
“冷,回屋!”沈小魚說道就趕緊跑回屋去了。
中午沈小魚說想吃點甜的,胡叔就做了幾樣送來了。
“少奶奶吃這個,胡叔過今兒新得的牛肉。”紅棗說道:“胡說說是有家牛腿摔斷了,就賣了肉了。”
衙門命令不可私自宰牛,一般這種私人賣牛的也少,就算是摔斷腿死的也要衙門的人過來看過了之後才行。
沈小魚吃了一口,果然是好吃,旁邊放著拔絲地瓜,她就夾了一筷子,外焦裡嫩。
看著沈小魚吃得這麼樂嗬,春芬就說:“甜的吃多了容易牙疼,胡叔這糖掛漿少的少,就是怕少奶奶牙疼,可彆貪嘴啊。”
沈小魚傻笑著點頭,有多吃了兩口,可是吃了幾口,猛然停了,看向春芬。
春芬嚇一跳,問道:“少奶奶,咋了?燙嘴了?”
紅棗趕緊倒杯水,沈小魚擺手,把嘴裡的東西都咽下去之後才問:“春芬啊,你剛才說啥?”
“我說少奶奶你燙嘴啊?”春芬敘述了一下。
“不對,前一句。”沈小魚說道:“再往前!”
春芬想了一下:“我說這糖漿掛的薄……”
“就這句,糖漿……掛漿!”沈小魚說完就把筷子放下,說道:“我要去衙門!”然後就趕緊換衣服去了。
紅棗納悶:“啊?這個時候?可是就算去衙門,也先吃過飯再去也行啊!”
“衙門怕是等不急啊!”沈小魚穿了衣服就趕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