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平日裡就經常暗地裡告狀,衙門裡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他。可就算不是衙門裡的人,那也是溫熙的小廝,大家也就敢怒不敢言。
溫熙聽了小廝的話,就說:“這事兒也沒辦法管,以後沈小魚那你就彆盯了,你就盯著聶幀那邊,他要是甘心臣服,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可要是真有心想要把我擠走取而代之,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現在這小廝就是他在衙門裡的眼線,時刻看住了這些人才行。
沈小魚在房裡看了會兒書,如今夏淳嬰練得也差不多了,沈小魚想著讓夏淳嬰出師。
“這麼快就出師?”夏淳嬰問道。
沈小魚笑道:“怎麼了?你還沒學夠啊?該教的我也都沒有藏私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的小腦袋瓜了。”和當初袁師傅教她一樣,她也讓夏淳嬰把所有工部裡的圖紙都畫一遍吃透了,手藝絕對是培養出來了,但是腦子裡的想法和構思是她教不了的。
夏淳嬰有點焦慮:“要是出師了我就要被派出去一段時間了。”技師轉正之後的正常操作,先出去曆練一陣才能看能不能回京都城的衙門,雖說因為沈小魚的徒弟這一身份,回京都城是肯定的,但是他已經習慣了京都城這邊的生活和日常,離開總覺得舍不得。
沈小魚一聽,就說:“這就怕了?我的徒弟可不能當軟腳蝦啊!”
夏淳嬰撇著嘴,很是不滿:“師父就這麼想我離開京都城啊?”
“這話說的,師父我是那麼無情的人嗎?也不是不回來!”沈小魚剛說完,夏淳嬰嗷了一聲就跑出去了,把沈小魚還嚇一跳。
“越來越瘋了!”沈小魚嘀咕著,夏淳嬰一直都這麼瘋瘋癲癲的她也習慣了。
下午,沈小魚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準備先回家,出門正好遇上武運,就隨口閒聊起來。
“你那徒弟早出師也行,得了你的真傳,以後衙門裡他就算是你的人,有事也不用總是勞煩你了。”武運說道:“也免得看了溫大人心煩。”
沈小魚說道:“我也想讓她出師,偏偏這小子不想出師,說是怕被外派出去!”
武運一聽,就說:“可能和後廚那小丫頭有關!”
“小丫頭?什麼小丫頭?”沈小魚問完,就想起來之前飯堂來了個發揮不太穩定的小姑娘。
武運笑著:“年輕真好啊。”
沈小魚咋舌,就說夏淳嬰不是舍不得她這個師父呢!
回了家,沈小魚先去看了沈海,現在疼的不那麼重,沈海也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秦懷瑾一進家門,沈小魚就問:“今日回來的早些。”
“衙門裡不忙,而且刑部那邊也要有定論了。”秦懷瑾說道:“來來回回也這麼些天了,再龜速也該出結果了。”
沈小魚說道:“我還以為還能扯皮呢!”
“禦史台為了有書可上,日日都盯著刑部的捕快和其他官員,誰都彆想私相授受。”秦懷瑾說道,主意自然也是他給禦史台出的。
“知道具體的嗎?”沈小魚問道:“若是罰的不疼不癢,我可真要鬨了!”沈海的傷可不能稀裡糊塗的!
秦懷瑾搖頭:“明日早朝估計會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說。”到時候是重是輕才好衡量。
“按照律例應該怎麼說?”沈小魚問了一句,律例的問題還是秦懷瑾懂。
“輕者服役三年,重者六年,不過念在涉事者尚且年幼,會算到父母身上,估計貶官是肯定的了!”能入京為官也都是熬過了艱難困苦,讓他們貶官,估計比真的打斷他們的腿還要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