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雲帆看沈小魚道喜道得這麼行雲流水的,心裡酸了酸,然後說道:“成,那就來一隻妝匣吧,用料和樣式都由沈老板來定。”
“好說!”沈小魚說道:“這妝匣我也不收錢,就當時送給惠公子的新婚賀禮了。”
惠雲帆倒是沒有拒絕,隻說:“那就謝過沈老板了。”然後回頭就叫惠雲丞:“雲丞,該走了。”然後就和沈小魚先告辭了。
沈小魚送人送到門口,惠雲帆就先走,惠雲丞這個時候從門裡站出來,小聲說道:“小魚姐,我哥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有嗎?你招惹他了?”沈小魚問道。
惠雲丞搖頭,說道:“他可能是不太想成婚,而且今兒他也不用自己來的,可卻非要自己來。”說完惠雲丞又說了一句讓沈小魚驚訝的話:“我覺得我哥是喜歡小魚姐的!”
“啊?你說啥?”沈小魚嚇一跳,一巴掌就拍到了惠雲丞的腦袋上:“你可彆胡說,我都好幾個孩子的娘了,你哥是有多想不開!”
惠雲丞捂著腦袋,說道:“姐你這手勁……我也覺得我哥真的瘋了才會喜歡你了!”
沈小魚被氣笑了,抬手又要打:“讓你在這調侃你姐我!”
惠雲丞趕緊竄出去,然後一溜煙的就跑了,沈小魚看著惠雲丞跑遠了也沒有多想,至於惠雲丞的說那些話也就是小屁孩胡說罷了,她去庫房找了幾塊好料子,就準備妝匣的事兒。
沈小魚晚上和秦懷瑾聊天,秦懷瑾就說道:“惠家要辦喜事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娶得是柳州的郭家,郭家也是世家,倒是一門好親事。”惠家在朝中投奔的是他,所以惠家有點什麼事情他也是最先要知道的。他給惠家當靠山的主要原因也是為了皇上籠絡住大世家,若是惠家暗地裡做出什麼敗德的壞事,他也不能姑息。如今的時間從皇上登基之後也都一直維持著一個穩定的局麵,往後還要一直維持。
沈小魚一聽是柳州的郭家,來了精神。世家大大小小很多,沈小魚也都不怎麼了解,可是這柳州的郭家她聽過!
“你說的郭家是做海上生意的那個郭家嗎?”沈小魚問道,京都城也有國家的店鋪,隻是京都城不是臨海,海上的東西販到這邊來基本上也是死得死臭得臭,郭家在京都城也就是占個位子,很是低調。
秦懷瑾一聽,就問:“少見啊,你竟然知道郭家!”
沈小魚笑著說:“胡叔買的海貨都是郭家的!”記彆的她可能記不住,但是記吃她還是拿捏的死死的!
秦懷瑾被逗笑了,敢情沈小魚是奔著郭家的海產才把人家記住的。
“可是郭家就算和惠家結親了,那海產還是要賣得少的。”沈小魚說道,畢竟大環境擺在那,郭家的經營重心不在京都城。
“也未必,宮中的冰塊都是惠家提供的,海產這東西怕熱不怕冷,估計這也是郭家和惠家結親的原因。另一方麵,京都城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樂,光這一家一家的反觀都已經是龐大的銷售渠道了,郭家這麼多年也都盯著這市場,就算臭了爛了,也絲毫不計算損失都要不斷的往京都城運送海產,就足夠說明京都城是遍地撿錢的地方了!”秦懷瑾說道,惠家和郭家結親,郭家肯定會因此受益,皇上也缺錢,隻要把“孝敬”的錢交到皇上那去,郭家也能發展起來的。
沈小魚一聽,就高興了。
“這就好,以後能吃到更多海產了!”沈小魚對彆的都不是很在意。
秦懷瑾笑著摸了摸沈小魚的頭,早年沈小魚是餓怕了,如今對吃很是執著,好在這京都城隻要有門路就什麼都能弄到,他也算是沒有虧了沈小魚的胃。
傍晚的時候宅子裡來了人,沈小魚知道秦懷瑾要談公事,就讓紅棗去給送了茶之後就守在書房門邊,免得彆的下人誤闖進去。如今京都城最怕的就是隔牆有耳,自家的人多半都是養在秦家多年的奴仆,但是也有一些不是奴的長工,該防的也要防,指不定誰就是哪家政敵派來聽牆角使陰招的。
夜裡沈小魚都睡了,秦懷瑾才輕手輕腳的回了房。
沈小魚聽到動靜就睜眼,輕輕的問道:“談完了嗎?”
“早談完了,隻是有些事情我要整理一下才這麼晚的,我吵醒你了嗎?”秦懷瑾過來摸了摸沈小魚額前的碎發。
沈小魚輕輕的搖頭,然後就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等第二天一早,她發現秦懷瑾已經沒有了人影了。
門外的紅棗和春芬聽裡麵有了動靜了,就端水進來。
“少爺是什麼時候走的?”沈小魚問了一句,她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今兒秦懷瑾肯定走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