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秦家也是大門大戶,宅子裡的丫鬟都比外麵小門小戶的女兒還要牛氣哄哄的。
自己出了門,沈小魚就奔著紅楓院那去,迎麵就見到了福安,縱使之前秦懷瑾說福安不會高密,她也有點肝顫。
“三小姐跟我來。”福安說著就領著沈小魚進了紅楓院,之後就在門口說著,有丫鬟要靠近,他也都轟一邊去。
沈小魚對外說是“三小姐”,聽著好聽,實際上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進了門,秦懷瑾就說:“來。”然後就領著沈小魚過去吃糕點。
吃著糕點,沈小魚又想起了家裡人,這幾天吃飯想,睡覺想,看著個樹葉想,反正就是乾點啥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家裡人。
“這個好吃,我姨應該愛吃。”沈小魚歎著氣說道,然後問秦懷瑾:“你又找我來乾啥?我怕人認出來,都不敢出屋呢!”
秦懷瑾笑著說:“這不是怕你悶,胡思亂想麼?”
沈小魚也知道這幾天自己也太萎靡不振了,看著手裡的糕點,就說:“蝴蝶找到了嗎?”
秦懷瑾搖頭:“福安已經出去找了,在一個乞丐那問到說見過蝴蝶,不過最後一次見,就是在秦家的門口,沒能進來……”那肯定就是秦家門口的門房下人把人給轟走了的。
沈小魚歎氣:“這回可好,下落也斷了。”
“以後還會繼續找的,你也彆擔心了。”秦懷瑾說著就問沈小魚:“過幾天我要去彆院和老師住了,你去嗎?”
“彆院?你家還有彆院?”沈小魚問道,這秦家這大房子都這麼大了,竟然還有彆的房產。不過一想到秦懷瑾走了,自己要是露餡了,可就沒人罩了,而且這秦家的人對她也不太友善,下人都瞧不上她,她留在這還不如跟著去彆院,就說:“去!現在你去哪,我就得去哪!”
秦懷瑾被沈小魚這麼一句“你去哪我去哪”說得心情很好,就說:“那行,過些日子等老師回來,我就先去說一下,老師不喜歡太多人。”
沈小魚點頭,然後說:“你說的老師是不是就是上次買屏風的那個老先生啊?”之前那老先生買屏風的時候,旁邊是有福安跟著的,之前不知道,這回算是對上號了。
秦懷瑾點頭,說道:“先生很喜歡那張屏風,說是畫工好。”
聽到“畫工好”三個字,沈小魚嘴一撇,又有想哭的衝動,那屏風的畫還是她崔爺爺畫得呢!現在真是啥都沒有了!好心酸!
“哎呦呦,你冷靜一下,可彆哭了,再哭眼睛又該腫了!”秦懷瑾說道。
沈小魚點點頭,然後就仰著脖子,說道:“那張屏風……算了,也買不回來了。”現在她也沒有錢了,想留個念想也不行了。
秦懷瑾就說:“等去了彆院,屏風就擺在那也跑不了,你想看就大可去看了啊!”
“也是哈。”沈小魚吸了吸鼻水,之前著涼還沒有好利索。
秦懷瑾說道:“沒吃藥?”
沈小魚直接笑出來:“哪有?你們秦家的下人一個個都跟娘娘似的,人家哪裡會管我?”
秦懷瑾一聽,就黑了黑臉,說道:“誰欺負你了?”
“也沒人,就是瞧不起我,人家看我是乞丐出身,就算我家沒出身,也就是個莊戶人家出身,人家照樣瞧不起我的。”沈小魚說道,出身太低而已,人家瞧不起也正常。況且她有手有腳,基本上也不用人伺候。
秦懷瑾歎氣:“等過兩天去彆院就好了,要不給你先派個丫鬟吧。”
沈小魚連忙擺手:“可彆,這就行了,這天天在身邊盯著,我怕露餡,反正也要去彆院,也不用人伺候。”
秦懷瑾想了想,就對外麵的福安說:“去,就說我有點著涼,給我來碗祛風寒的藥。”反正這幾天也是病病殃殃的,多來一碗藥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的。
沈小魚看著秦懷瑾,就說:“你人怎麼這麼好啊?你以後真的放我走啊?”她心裡還是一位秦懷瑾是個病秧子,自己早晚要衝喜,但是那天秦懷瑾說她要是有安身的地方了,就可以走,讓她有點不太放心,真的能說走就走?
秦懷瑾點頭:“嗯,你要走,我真的放!其實我身體還挺好的,一時半會兒真的不會死的!”雖然他也有點舍不得,但是也要看沈小魚願不願意留在這。
沈小魚對秦懷瑾的前半句還是很相信的,至於這後半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