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不太好,聽說我來府裡之前你還暈來著……”沈小魚就琢磨據目前來看,秦懷瑾雖然死不了,好像也不像很長壽的樣子……
秦懷瑾苦笑,真是自作孽啊,不過秦家二少爺是病秧子的事兒,是個人就知道,也難怪他怎麼說沈小魚也不相信了。
沒一會兒,福安就斷了藥進來,沈小魚很是痛快的接過去,然後就吹了吹,喝了一口,惡苦!
“你喝了吧,這藥很管用的。”秦懷瑾說道:“喝完了之後再回去,就沒人發現了。”
沈小魚點頭,不過湯藥很熱,她邊吹著邊喝,好一會兒也才隻喝下半碗去。
福安這時候匆匆進來,說道:“不好,夫人來了!”
秦懷瑾一驚,沈小魚就說:“咋辦啊,我嘴裡還有藥味呢!”她偷偷在秦懷瑾這裡喝藥,夫人看到了,會不會生氣啊?
秦懷瑾靈機一動,趕緊躺到床上去,等錢月梅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沈小魚正吹著湯藥,看樣子是要給秦懷瑾喂藥。
錢月梅進來的時候,身旁跟著一個蘇嬤嬤,沈小魚直接把頭低得更低了。
“孩子啊,剛才聽說你要治著涼的藥,你是怎麼了?”錢月梅緊張的上來問道,兒子之前病那一下差點要了她的命,不過自從這個“沈二丫”進了府之後,秦懷瑾說好就好了,不過她還是緊張兮兮的,就怕孩子又出什麼事。
“沒事,就是這幾天下雨,有點著涼,我喝一碗藥也就差不多了。”秦懷瑾說道,然後看了看沈小魚。
沈小魚作勢舀了一勺湯藥,吹了一下,又吹一下,又再吹一下,遲遲就是沒有送到秦懷瑾嘴裡頭去。這碗和勺子她剛才都用過了,讓秦懷瑾用她用過的勺子喝藥,是不是有點……反正是感覺不太對勁!
“彆吹了,一會兒該涼了。”錢月梅提醒道:“快喂吧。”吹得滿屋子都是藥味兒,她鼻子都有點不好使了。
“我、我怕少爺燙著……”沈小魚也沒辦法,硬著頭皮就給秦懷瑾喂進去一勺藥。
秦懷瑾心裡和嘴裡都苦,他娘原本的想法也是不讓他和衝喜的沈小魚走得太近的。
沈小魚是知道藥苦的,餘光正好看到桌上有梅子,拿了一顆就給秦懷瑾喂下去。
秦懷瑾感覺這嘴裡的藥味一淡,表情也好些了。
錢月梅看向沈小魚,就說:“你倒是會伺候人。”
“謝夫人誇獎……”沈小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錢月梅是覺得這衝喜的丫頭好像的確有點門道,遊方的道士說選中的衝喜的姑娘是個有福之人,以後還能旺夫。錢月梅就琢磨,如果這丫頭有福,放在秦懷瑾身邊養著倒也能讓兒子也沾沾服氣,雖說身份低賤了些,但是隻放在旁邊當個“丫鬟”使著,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
“那道士說了,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你們倆人就把喜事先辦了吧。”錢月梅說道,遊方道士告訴的最後一個步驟不能錯了,要不然兒子還是不安全的。
沈小魚有點傻了,看向秦懷瑾,又看了看錢月梅,有點震驚。這時候錢月梅就說了:“雖是辦喜事,但是也就是個衝喜的儀式罷了。”然後看向身沈小魚說道:“一會兒你跟我過來。”然後就先離開了房間。
沈小魚沒辦法,放下藥碗就跟著出去了。
秦懷瑾著急了,想去看看情況,福安就說:“二少爺,彆去,你去了怕是更亂呢!”
沈小魚跟著錢月梅到了院子裡,然後就對沈小魚說道:“你進府是乾什麼的你也知道,昨日我也讓人把錢給你送來了,也不算是虧待你。”
“是,夫人大恩大德,我不敢忘,隻是那些錢,我留著也沒有用……”沈小魚說道,如過填了墳,還要這些身外之物乾什麼?
錢月梅眉頭一皺,麵色有所不悅,旁邊的蘇嬤嬤就說道:“雖是衝喜,不過我們夫人聽到賬的畫,夫人不會讓活人去陪葬的。”
沈小魚一聽,當即愣了,她還以為這次和上次一樣呢,沒想到不用添墳。那如果秦懷瑾死了,那自己也不用死?
看沈小魚恍然的表情,錢月梅就又繼續說道:“不過你也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就是個添墳的,等到懷瑾滿二十二歲,過了這個坎兒,我們秦家會放你自由!”
沈小魚哪裡聽不懂,就說:“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的,也不會纏著秦家不放的!”錢月梅說這些不就是告訴她,她就是個道具,等秦懷瑾過了命裡的坎兒,也就用不著她,到時候隨便一打發,對外說是乾女兒,連衝喜這一說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