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魚在院子裡熬藥,沒過一會兒,秦老爺和王秀煙就一塊來了,沈小魚一看來人了,就趕緊低頭,怕被認出來。
“老爺。”下人們都低下頭,沈小魚也跟著低著頭,等秦老爺走過去了,沈小魚才抬頭。可這一抬頭,就發現王秀煙的眼睛像狐狸盯上雞似的,嚇得沈小魚又趕緊低下頭。
王秀煙可是一直好奇這位新來的“乾女兒”,隻是平時碰不上,再加上她若果刻意去看,錢月梅肯定會不樂意。今兒跟著秦老爺,終於算見著了,隻是這丫頭……模樣長的還算周正。
秦老爺進了房,看著床上的秦懷瑾一臉的病容,就說道:“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怎麼又病了?”
錢月梅看秦老爺來了,剛要說話,結果又看到後麵跟著的王秀煙,臉色就不好了。
“是啊,好端端的就能病,這秦家就是這樣的狼窩!”錢月梅咬著牙說,眼神撇到了王秀煙那。
王秀煙趕緊低頭,秦老爺就說:“你又說這種話!”自家情況自己知道,妻妾不和諧,他也隻能受著,錢月梅脾氣不好,哪怕不罵人,也是拐著彎的指桑罵槐,要不是有王秀煙這個解語花,怕是自己日子更不好過!
沈小魚熬好了藥端進去,秦家內裡有多亂,這幾日她也算見識到了!
扶著秦懷瑾坐起來,一勺一勺的把藥吹涼,慢慢的喂下去,等喂完了藥,沈小魚就站在一旁,頭低得都快彎腰了。
錢月梅看沈小魚還算儘心,就說:“你在這伺候著。”然後就對秦老爺說道:“兒子現在病著,需要靜養。”
秦老爺一聽,這就是轟人了,歎了口氣也就先走了,王秀煙看了看床上的秦懷瑾真的病得聽重的,就跟著秦老爺先走了。
錢月梅有些累,家裡有妾虎視眈眈不說,她丈夫還和小老婆一條心,一想到這,錢月梅就有神情恍惚。
錢月梅先回去了,屋裡就剩沈小魚和福安兩人了,福安就小聲說:“這裡我看著吧,你也歇一會。”
沈小魚搖了搖頭:“我不累,你來回跑一趟,就先歇著吧。”她還想留在秦懷瑾這邊看著。
劉大夫說是中毒,她也不是傻的,這府裡估計也就是王秀煙看秦懷瑾是個眼中釘,偏偏秦老爺對王秀煙好像百依百順,錢月梅就算說了也沒有人信。
福安看沈小魚看著守著,就先出去緩口氣,房間裡就剩沈小魚和秦懷瑾兩人了。
秦懷瑾喝了藥之後,就有些犯困,雖然閉上眼睡了,但是聽著呼吸勻稱,已經穩定不少了。
“你這少爺當得,還不如窮人家的小子痛快。”沈小魚嘀咕著。
沈小魚這一守就是小半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福安就說:“你不吃點啥啊?”
沈小魚轉頭看向桌上,是她早上從廚房取來的早飯,早就涼了。
“我去給你熱熱!”福安說著就要端著出去讓人送去廚房。
沈小魚起身:“二管家,能給我找個熬粥用的砂鍋嗎?”
福安一聽,就問:“要那個乾啥?”
“再來點米,我想做粥。”沈小魚說道:“之前劉大夫說他是中毒。”以後吃的什麼都得小心再小心,之前的毒怕是從秦懷瑾喝的湯藥下手的,具體怎麼下的毒她也不知道,所以不得不防。
福安點頭:“成,我去找。”然後就先出去了。
沈小魚回頭給秦懷瑾換了帕子,之後就繼續守著,希望秦懷瑾能快點醒過來,以前聽村裡的人說要是發燒時間長了,人都會變成傻子,她不想秦懷瑾變成傻子。
福安找來砂鍋,又從廚房拿來了米,接過來,先是一頓洗刷,之後就架上,米也是看了聞,聞了嘗,確定沒有什麼怪味兒才開始淘米。
沈小魚在院子裡熬著粥,她做飯雖然一言難儘,但是簡單的粥還是能入嘴的。
粥差不多了,沈小魚就進屋看看,摸了秦懷瑾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燙了,說不準的時候,她就直接把自己的頭抵在秦懷瑾的腦門上。
“這粥能喝……哎?”福安這時候剛好進來,看著沈小魚的姿勢,嚇了一跳。
沈小魚一回頭,就說:“我知道能喝了,一會兒用水煒著就行了。”
福安這才看清沈小魚是在市腦門的溫度,緩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沈小魚趁著自家少爺無力還手的時候占便宜呢!
“燒退了應該就沒事了。”沈小魚說道,等秦懷瑾睡夠了肯定就會餓了。
秦懷瑾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才行,期間錢月梅也來看過一次,知道兒子退燒了也就放心,再三叮囑沈小魚不能離開,之後才放心的離開。
秦懷瑾感覺自己睡了好久,睡的也很飽,身上先前那種難受的感覺也沒有。
“你醒了?”沈小魚看到秦懷瑾睜了眼,臉上也有了笑意,可算是醒了!
秦懷瑾看著沈小魚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見他醒了,沈小魚就把手裡的東西先放到一邊,扶著秦懷瑾先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