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沈小魚就坐在自己的鋪子,琢磨著顧思言和陸蝴蝶應該也快見上麵了,這事兒也不是她能攙和的。
秦懷瑾趕上今天休沐,和沈小魚一塊來鋪子,看沈小魚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就說道:“你也不用太糟心,麵都見了,兩人肯定沒有問題的!”
沈小魚搖頭:“蝴蝶那我倒是不擔心了,但是顧思言那我有點說不準。”
“怎麼說?”秦懷瑾問道:“顧思言還不得高興啊?”
沈小魚湊過來分析:“你看,蝴蝶肯定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可是看顧思言的樣子是個靠譜的,如果知道蝴蝶現在是太尉府的小姐,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秦懷瑾聽了沈小魚的分析,就說:“你分析的在理,顧思言也不是個攀高枝的人,弄不好就是要保持距離。”畢竟人言可畏,顧思言又腦子一根筋兒,怕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沈小魚有些歎氣:“明明女孩子都什麼都不在乎了,最後要是折在男人沒勇氣上,那可這就是瞎眼看錯了人了!”
秦懷瑾笑道:“你又知道了?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你也彆瞎猜了!”都已經是這個時辰了,估計差不多兩人已經見了。
沈小魚表示讚同:“那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
兩人等到了中午,還不見人,沈小魚都等餓了。
“我先回家做飯吧。”秦懷瑾提議道:“乾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具體兩人聊什麼咱們也不知道,萬一人家不想說,咱也彆傻等了。”
沈小魚點頭:“那行,我想吃麵片湯了,你快去快回,我餓了!”
“得嘞!”秦懷瑾笑著就先走了。
沈小魚坐在鋪子門口,看著街口賣餛飩的小攤子也有點饞,奈何餛飩從頭做有點慢,就改成晚上吃也行。
沈小魚這邊坐著還沒一會兒,就見秦懷瑾又跑回來了,已經不是大熱的天兒了,秦懷瑾的額頭跑得都出汗了!
“怎麼又回來了?”沈小魚問道。
“出事了,顧思言被太尉府的人按住了!”秦懷瑾氣喘籲籲的說道,擦了擦汗說道:“我回家的路上聽路人嘀咕的一句,說是太尉府的府兵按住一個非禮小姐的登徒子!”他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好,趕緊跑去西城門的茶館,剛好看到顧思言被押著胳膊帶走了。
沈小魚嚇得不輕,問道:“怎麼會這樣?那蝴蝶呢?看著人沒有?”
“沒看到,不過有輛太尉府的馬車,估計人就在裡頭!”秦懷瑾說完就緩了口氣,說道:“還是先想辦法把顧思言先撈出來再說!”都是同鄉,遠在他鄉就得互相照看著點。
沈小魚點頭,可是她什麼身份?太尉府的事兒她怎麼管的了?
“我去找蝴蝶!”沈小魚說道:“先問清楚怎麼回事,隻是見一麵,怎麼就搞成這樣了?”
秦懷瑾說道:“我陪你去。”具體怎麼個情況他也不知道,沈小魚一個人去也不放心。
“你就彆去了,萬一也弄上官司,對你大考不好。”沈小魚說道,本朝規定,罪人是不能可靠的。地方是太尉府,真說一個不高興,說扣上一個罪名那還不是動動嘴皮的事兒?!
秦懷瑾搖頭:“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讓你一個姑娘衝在前頭,我要是躲在女人身後,那這科考也不用考了!”
沈小魚看秦懷瑾堅持,無奈隻能同意:“那走吧,有你在也能幫我出出主意!”
兩人先去了太尉府,到了門口,門房一看是沈小魚,也是納悶了。今天聽說按住一個人,難不成不是沈小魚?
“小哥,咱們見過的,我想見你家小姐!”沈小魚焦急的說道。
那門房搖頭:“夫人有令,小姐這些日子不見客,你先走吧!”
沈小魚一聽不見客,就說:“那能不能跟小哥打聽個事兒,今天太尉府抓的那人,現在在哪?”
秦懷瑾想了想,就對沈小魚說:“應該是在衙門,太尉府不會動私刑的。”越是位高權重越是愛惜羽毛,不會做這些讓人抓把柄的事情。
門房小廝說道:“的確是在衙門關著呢,你們也趕緊走吧!”說完還嘀咕:“抓的到底是誰啊?”
沈小魚和秦懷瑾轉頭就去了衙門,陸蝴蝶這也見不到人,也就隻能去問顧思言了。
沈小魚花了點錢就進了衙門的囚室,隻是進去之後心拔涼拔涼的。囚室陰暗潮濕,老鼠還四處亂竄。雖說過了中秋,但是外麵天氣還是挺溫暖的,可著地牢裡涼的透骨,就不是好涼!
“人在這呢,你們也注意下時辰,不能太久知道了嗎?!”獄卒說著就先走了。
沈小魚趕緊往牢門裡麵看,隻是光線太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