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瑾叫了一聲:“顧思言!”被他這麼一叫,裡麵有人動了,轉過頭來,看是秦懷瑾和沈小魚,就慢慢悠悠的爬過來。
沈小魚還琢磨隻是抓了而已,可是不想,還上了刑,身上白色的中衣都沁出了血色,一看就是挨了打了!
“他們打你了嗎?”沈小魚問了一句,然後問:“到底怎麼回事?隻是去見個麵,怎麼就被抓了!”
顧思言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和蝴蝶正說這話,茶館裡就衝進一批人。”
“是蝴蝶找來的?”沈小魚問道,難道說她理解錯了?陸蝴蝶怨恨顧家,是真的恨顧思言?所以找來一票人要收拾顧思言?
顧思言搖頭:“應該不是,我被抓的時候蝴蝶也嚇得不輕,不過被人來攔住了。”
沈小魚鬆口氣,既然不是陸蝴蝶要整死顧思言,那就還有餘地。
秦懷瑾說道:“他們為什麼給你上刑?”
“官差說我是非禮官家女眷,打了二十鞭子。”顧思言也是冤枉,有苦說不出。
沈小魚歎氣:“你再堅持下,我們倆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你弄出來再說!”
“不用麻煩了,就算出去了,也是……”顧思言看了看自己的腿,沈小魚一看過去,差點沒有叫出聲來,腿上都是血跡,剛才光線不好沒注意,這會兒一看,觸目驚心啊。
秦懷瑾皺著眉頭,說道:“就算給按了個調·戲官家女子的罪名,打了二十鞭子也就算完了,怎麼還在腿上動刑了?”
“不是衙門的人乾的,調·戲女人在牢裡也是抬不起頭的。”顧思言說道。
沈小魚看向顧思言身後,雖說看不大清,但是還有其他人在,這腿就是這些人乾的!
“你們也太狠了!他是被冤枉的,原本就夠倒黴了,你們怎麼還能下得去手!”沈小魚衝著那幾人喊道。
後麵的人冷笑著,也沒有回答,但是也壓根不把沈小魚放在眼裡。
秦懷瑾說道:“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身上還帶著傷,這囚室的環境還這麼差,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外麵獄卒在猛催,沈小魚也不得不走了,臨走的時候又給了獄卒錢,讓獄卒盯著點,彆再讓裡麵的犯人打人了。
離開了衙門的牢房,沈小魚愁眉不展,按理說抽完了鞭子也就該放人了,到現在也不放人,那就是故意要把人關著,她怎麼撈?
秦懷瑾說道:“我去找找老師吧,老師應該認識的人不少。”真是印證了那句話,不進京不覺得官小。
沈小魚和秦懷瑾去了翰林院,今日休沐,俞平也不忙,看秦懷瑾和沈小魚來了,就問道:“怎麼了這是?”
秦懷瑾把顧思言的事情一說,俞平就說道:“沒事,不用急,估計晚上也就放人了。”
“老師怎麼知道?”沈小魚意外。
俞平說道:“這京都城的行事也就那麼一套,讓你那朋友以後離人家姑娘遠點吧,這次就是個警告,下次再犯,可就不一定了。”
俞平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會放人的,沈小魚不放心,就想去衙門那等著。
“你先回鋪子吧,衙門那我去看。”秦懷瑾說道:“衙門那魚龍混雜,還是我去吧。”
沈小魚也是心累,先回了鋪子,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了秦懷瑾。
回了鋪子,沈小魚也是心不在焉,她心裡是不舒服的,和顧思言倒是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太尉府也真是狠,錢月梅雖然也對她不滿,但是也沒有這樣又是打又是關的,兩相一對比,顧思言實在是太可憐了。
傍晚的時候,秦懷瑾就先扶著顧思言先來了鋪子,沈小魚一看這一身的傷,就問:“他住哪裡啊?”
秦懷瑾說道:“說是住在藥鋪,現在這樣,回去也沒人照顧他的。”畢竟是“耍流·氓”罪進去的,藥鋪以後也不敢用顧思言了。
沈小魚氣憤:“先前是義診,也不收錢,出了事兒就摘得那麼清楚,這藥鋪未免也太無情了!”
顧思言比較虛弱,就說:“人家也是沒有辦法……”
沈小魚看顧思言這樣,就說:“先把他帶回咱們那吧。”出門在外,也不能不管顧思言。
秦懷瑾點頭,先扶著人繼續走,沈小魚就趕緊鎖了鋪子,先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