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大夥也有不少附近的人,孫大直的官司是怎麼回事,他們也都清楚,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孫婆子還這麼樣不依不饒,就是為了奔著錢來的,大夥也都開始厭惡這孫婆子了。
“行了,大夥兒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吧!”沈小魚招呼一聲,大家也沒有了看熱鬨的心,街上的人一下子就全都散了。
孫婆子看沒人看她演戲了,就還要哭天搶地的,沈小魚回過頭就說道:“行了,沒人看了,還弄這樣乾什麼?”換了彆人,死了兒子也是可憐,可是這孫婆子她也實在同情不起來,要錢有錢,全給了二兒子,又要過來孫嫂子這吸血,這樣的人她怎麼同情?
孫嫂子看婆婆這樣子,就去扶,說道:“婆婆,咱們先回家吧,地上涼啊!”寒冬臘月的,坐地上怕是要冰出毛病的。
孫婆子一推孫嫂子,嘴上罵道:“你這個小娼婦,你彆碰我!你就是喪良心,大直怎麼就瞎了眼娶了你,命都賠上了不說,一兒半女的也沒留下,你怎麼不去死!”
孫嫂子被罵的隻能哭,沈小魚實在聽不下去,這孫婆子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啊,這要是孫嫂子頂不住想不開尋了短見,那些孫婆子和殺人有什麼區彆?
“你夠了啊!你要不想好好過日子,你也彆催彆人的命!要是孫嫂子讓你逼的尋了短見了,我就去衙門報官!”沈小魚說道!
孫婆子一撇嘴,說道:“她自己尋短見,和我有什麼關係?也不是我殺人!”
“你是不知道京都城,這邊罵個人都能吃官司!你要逼死了人,小心直接砍頭!彆怪我沒提醒你!”沈小魚這自然是胡說的,本朝律法也是一視同仁,哪裡都一樣。
不過孫婆子不知道啊,被沈小魚這麼一嚇唬,也不敢再開口了。
孫嫂子上前去扶人,這次孫婆子也沒再使性子,鬨不起來,地上還冰涼的,還坐著乾嘛。
沈小魚對孫嫂子說道:“明日辰時來就行了。”
“來什麼來?還嫌不夠丟人?還要往一塊湊?”孫婆子說完就瞪著孫嫂子。
沈小魚就說:“不來也行,孫嫂子也乾不了什麼重活了,靠洗衣服賺的錢還不夠養活自己的,反正現在她一個人還要養兩個老的,我看你們都吃啥!”
孫婆子一聽,琢磨了一下,他們來賴著媳婦,就是想讓老二多省點錢,他們老的就算吃不多少,可是二兒媳婦每天都說東道西,他們也過得不如意,後來二兒子勸他們賴著大媳婦,還能來京都城,他們也就來了,為了讓大媳婦管他們,連錢都沒有他們,現在全指著大媳婦了,大媳婦不能沒有來錢的辦法。
沈小魚看了一眼孫婆子,就說道:“再鬨我就不雇孫嫂子了,你們一家都喝西北風餓死去!”
孫婆子雖然看沈小魚還呲牙不滿,但是也沒有再鬨,錢的力量還是有點的。
孫嫂子扶著孫婆子先走,回頭看了看沈小魚,歉意的點了點頭。
沈小魚也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可算是把孫婆子連懵帶嚇的先弄回家去了。
臨近過年,沈小魚這生意也還不錯,收了幾匹定製的燈籠,能賺不少。晚上提前關門,去訂了批材料,之後就買了混沌先回家了。
顧思言現在腿好了,也有了經濟來源,靠著給趙鈺倫治病也得了一些診費,剛一到手,就全都交到了沈小魚那。
兩人吃著晚飯,沈小魚就說道:“以後你賺的錢也有人給你保管,蝴蝶是個會持家過日子的。”
顧思言歎氣,這些日子老也不見陸蝴蝶,除了小倩姑娘帶話,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知道陸家要禁足多久。
兩人正吸溜著最後一點餛飩湯,門外就有人敲門,沈小魚起身去開,一見來人是陸蝴蝶,臉上就一片喜色。
“蝴蝶!?”沈小魚一開心,也沒忘了叫顧思言:“哎呀,顧思言,你看誰來了!”
顧思言一愣,能找他的人,一個手指頭也就數過來了,趕緊放下碗就從衝出了房門,一見是陸蝴蝶,往日以來盤旋在臉上的憂鬱氣息一下子一掃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