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天輪下來後,祁宸衍還是決定帶時星回陸家。
畢竟在這裡,最安全的還是陸家。
返回陸家的途中,時星因為醉得厲害還是睡著了,陸甜正好給他打電話過來,讓他把星星照顧好,她晚點再回去。
祁宸衍略顯無語:“她是我老婆,照顧她還需要你說?”
隨後,他又看了看熟睡的時星,壓低聲問陸甜:“不過,你見到那個女人了嗎,是安明虞嗎?”
陸甜煩道:“還沒見到,薄老二說他沒看到鑒定報告就不讓我見他老婆,嗬,神神秘秘見不得人必定有鬼。”
祁宸衍也蹙眉。
確實。
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不能讓人見?
而且根據陸甜的意思,她從薄家人那裡費儘心思探出的消息,這麼多年,偶爾那位薄夫人出現,還隻是個替身?
也就是說,所有人見過的薄夫人都是假的。
這也太詭異了。
隻是薄家人因為薄晉然的命令也不敢在外說什麼。
畢竟薄家是薄晉然掌握大權,他一句話,可以讓任何一個薄家人滾出薄家身無分文。
沒人會跟錢和權作對。
再來薄家人口簡單,同祁家相似,主脈人極少,以至於這麼多年都沒傳出什麼來。
祁宸衍皺眉思索,不過隨後他就覺出不對了,“既然你沒去見那個女人,那你這消失了大晚上的去哪兒了?”
陸甜:“你媽去哪兒還需要給你彙報?”
祁宸衍皺眉:“你就算要給我爸戴綠帽子,至少得先離婚吧,不離婚,我沒法支持你。”
接著,電話裡傳來祁慕辭冰冷的聲音:“祁宸衍!”
祁宸衍嘴角微抽,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陸甜瞪向身邊的祁慕辭:“吼什麼吼,我兒子我都沒吼,你有什麼資格吼?”
祁慕辭:“我不是……”
不等他解釋完,陸甜煩躁的看向車窗外,“你能不能彆再跟著我了?”
祁慕辭不再試圖解釋什麼了,隻無奈:“不跟著你,讓你自己一個人去夜闖薄家嗎?”
薄晉然要先看到報告,陸甜要先看到他老婆,兩個人誰也不讓。
‘談判’失敗後,陸甜就一直暗中跟著薄晉然。
薄晉然從宴會離開,沒有回薄家,而是又去了一個會所,聚會的人陸甜都認識,很明顯的商業聚會。
所以短時間內,薄晉然大概不會回薄家。
陸甜也沒耽誤,立刻留人在會所盯著薄晉然,她自己則到了薄家這邊。
薄晉然的態度顯然是不會讓她見的,就算她給了薄晉然鑒定報告也不一定讓她見。
既然薄晉然不讓她見,她不會自己過來嗎?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不過她如果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進去,那女人肯定也不會見她。
陸甜看向車窗外燈火通明的薄家老宅,糾結著:“放把火把薄家燒了,逼她出來!”
保鏢扯扯嘴角:“家主,這不太合適吧,而且薄家這麼大,這也很難燒完啊?”
可能剛起火,就會被撲滅了。
陸甜煩惱,也就不想了,想著乾脆直接帶人衝進去好了。
剛帶著人下車,就被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祁慕辭阻止了,把她重新拎上了車。
“衝動什麼,你這麼闖進去就能見到人了嗎?”
祁慕辭按住她:“不但見不到人,還會打草驚蛇,薄老二要是鐵了心不讓你見,他以後再把人換個地方藏,你要去哪兒找?”
陸甜,“那你說怎麼辦,我反正必須見到她。”
“見到她之後呢?”
祁慕辭看著她:“你準備做什麼?”
陸甜驟然沉默。
是啊,見到又能做什麼呢?
她不說話了。
沉默很久,才給祁宸衍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小星星回家。
此刻,聽著祁慕辭的話,陸甜又看他,麵無表情:“我不去了不闖了,你給我下車,彆再跟著我。”
祁慕辭皺眉:“那你要去哪兒?”
“你管我!”
陸甜看他幾秒,忽然又笑了,“你非要跟著我是嗎?”
她勾唇:“行,跟著吧。”
祁慕辭看著她的神色,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而陸甜已經吩咐司機:“開車,回雲上。”
雲上,剛才薄晉然去的會所,現在薄晉然還在那兒。
到了雲上,陸甜下車,毫不猶豫的朝薄晉然在的包廂去。
祁慕辭沉著臉跟上。
一路到包廂門口,保鏢替陸甜把包廂門推開,接著,裡麵的人都看過來。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陸甜時,眾人神色各異:
“什麼風把陸大小姐吹來了?”
“陸家主怎麼來了,來來來,趕緊給陸家主讓個位置……”
陸甜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他們,隻朝坐在正中正端著酒杯的薄晉然走過去。
薄晉然隨著她走近緩緩抬眸,目光疑惑而無奈的看著她,“纏我一晚上了還沒夠,又想要做什麼?”
隨後他輕歎:“我說了,你要想見人,先把鑒定報告拿來。沒見到鑒定報告之前,你們沒有見麵的必要。”
陸甜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聽他說個沒完又打斷他:“薄老二,我想到我要做什麼了。”
“?”
薄晉然挑眉:“你想做什麼?”
陸甜輕勾紅唇,“薄晉然,你老婆見不得人,我老公也很丟人。所以我想了想,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好了?”
薄晉然目光微頓,蹙眉:“胡說八道什麼,喝酒了?”
“沒喝,很清醒。”
陸甜笑著俯身貼近他,幾乎同男人麵貼著麵,語氣輕柔:“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逼你跟你那個見不得人的老婆離婚,你做我的情人就行,以後在外麵還能互相撐個場麵,你說怎麼樣?”
其他人:“!”
這麼刺激的嗎?
薄晉然望著她靠近的麵容,目光漸漸深了。
包廂門口,祁慕辭的臉徹底黑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陸甜手腕扯到身邊,拉她出去,一邊咬牙切齒:“陸甜,你到底想做什麼?”
薄晉然在陸甜被拉開後緩緩朝後靠,身體靠上沙發,雙腿交疊,唇角帶笑的望著他們離開,包廂門重新關上時,他唇角的笑才慢慢沉下。
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
畢竟他們也鬨不懂這帝都最有權有勢有錢的兩個人,到底在玩兒什麼?
隻怕說錯了話。
出了包廂,門關上,陸甜掙脫祁慕辭的手,冷眼看著他:“我能做什麼,隻不過是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想到了而已。”
見到那個女人又能做什麼?
是啊,總也不能一刀抹了那個女人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