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大路前行了不過半日,果真是遇到了兩騎山賊探子,他們遠遠地觀察了鬱自然一行四人一陣,就策馬離去了,估計是回去領上人馬來劫了。
此時他們大包小包,又滿身傷痕血跡,十分像是逃難來的,按理來說身上必是有著些財物。
而老齊之女小娟身姿婀娜,頗有幾分姿色,被盯上也是情理之中。
老齊父女雖然親眼見到鬱自然斬殺了那異變的邪修,但是此時見到土匪探子,仍是渾身微微發抖,顯得十分緊張懼怕,看來這狼牙嶺的土匪寨子果然是凶名在外。
一旁的魯道人倒是顯得十分鎮定,他此時的傷也已經稍好了一些,倒不知道是因為鬱自然在其中還是藝高人膽大。
老齊猶豫了片刻,還是跟鬱自然開口說:“仙師,那狼牙寨的土匪探子已經發現我們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定然要來劫殺我們呀!他們雖然都是凡人,但人多勢眾。您剛經曆大戰,呃……您要不要暫避一下鋒芒,繞行而過?路途也不算遠,僅是再多走兩日便可。”
小娟在一旁緊緊挽著她父親的胳膊,也是對這寨子的匪類相當懼怕,顯然是滿心擔憂自己剛逃出虎口又入了狼窩。
鬱自然看向魯道人,魯道人見鬱自然朝他看來,便一拱手,極為恭敬道:“小道聽憑仙師安排!”
鬱自然點點頭,轉頭和老齊父女說:“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老齊父女麵麵相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連連點頭稱是。
他們繼續按路線前進。行至一段小峽穀之時,兩邊山崖衝下來十幾騎土匪。
刀刃在熾熱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森冷而刺目的光芒,恰似一道道催命的寒芒。
這些土匪個個麵露凶光,口中發出陣陣呼喝,胯下的馬匹也被他們驅使得四蹄翻飛,揚起滾滾煙塵。
為首的土匪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他扯著嗓子大喊:“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聲音粗獷而沙啞,在峽穀中回蕩,令人心驚膽戰。
其餘土匪也跟著叫嚷起來,那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催命符一般。
他們迅速將鬱自然等人團團圍住,馬蹄的踐踏聲和土匪們的叫囂聲震耳欲聾。
鬱自然目光沉靜如水,冷冷地掃視著這群土匪。隻見他們身著破舊且沾滿汙漬的皮甲,那甲胄上的斑駁痕跡仿佛訴說著無數罪惡的過往。
他們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混合氣味,有刺鼻的汗臭,有濃烈的血腥,還有腐朽的氣息。有的土匪臉上縱橫交錯著猙獰的傷疤,猶如扭曲的蜈蚣。
老齊父女嚇得臉色蒼白,小娟更是緊緊地躲在父親身後,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魯道人繃緊著身軀,隻待鬱自然發出訊號,就立刻出手。鬱自然對他搖搖頭,示意不需要他出手。
那為首的土匪見他們沒有立刻回應,不耐煩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寒芒,“彆他娘的磨蹭,趕緊把財物和那女人交出來,否則爺爺們的刀可不長眼!”
鬱自然向前踏出一步,輕笑道:“請問前麵可是寨內哪位當家?”
那為首的土匪聽到鬱自然的話,微微一愣,雙手死死攥住刀柄,刀尖朝下猛地一頓,滿臉狐疑道:“咱大當家跟二當家正在寨裡貓著,俺是這先鋒的頭兒胡彪!兄弟你是道上哪條道兒跑的?”
“哦?行,那留你一命,回去報信,剩下的人命我都要了。”鬱自然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土匪的耳中,他們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