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聲歇斯底裡,仿佛有無數的委屈和不甘。
哭吧,沒人去阻止他,也沒人去勸慰他,隻有太夫人站在門簷下,陪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瀾兒熬了過來,丹神醫宣布說止住了出大紅,但需要好好養一段日子才能恢複。
瀾兒醒過來之後,抓住宋惜惜的手,用最後的力氣說了句,“表姐,帶我走。”
“傻孩子,你現在好好養著,能去哪裡?”淮王妃擦著眼淚說。
宋惜惜卻已經出去問丹神醫,“她現在抬著走可以麼?”
丹神醫道:“明日吧,明日準備好,背著她或者是抬著她走都成,但今日到明日需要進藥,服用三次藥之後,就可以走了,找個地方靜養,在這承恩伯府養不了,她會死的。”
“不能走,惜惜,你彆跟著她犯傻,這裡是她的夫家,她能去哪裡?”淮王妃跑出來阻止道。
宋惜惜看都沒看她,轉身對籮師姐和石鎖師姐道:“你們準備準備,把她的東西收拾打包一下,嫁妝也整理整理,跟承恩伯夫人說一聲,她會派人把嫁妝都送過去的,我朝沒有女子休夫,那就和離吧,彼此都體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