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裡現如今有巡防營,禁軍,京衛,彆的不說,巡防營裡就有不少無作為的勳貴子弟,在裡頭混日子的,沒本事不說,還不少刺頭兒,管著這些人,你應該也極為艱難。”
這話拐了個彎,但宋惜惜聽出來了。
他提了巡防營,禁軍,京衛,唯獨沒提禦前侍衛。
她是順得人意的,他想說什麼那她就應什麼吧,“皇上英明,微臣確實是有些力不從心。”
肅清帝眉目微暖,“朕也知道你為難,畢竟第一次當官便擔此重任,朕也想為你減輕負擔,你覺得,如何才能讓你這差事好辦一些?”
好家夥,他想把禦前侍衛獨立出來,卻又不想自己明說,非得讓她來提議,但誰讓他是皇帝?
宋惜惜假意想了想,一副試圖揣測聖意的模樣,總不能直接一下子就說出來,這豈不是等同告知皇帝,他們早就知道他有心把禦前侍衛獨立出來?
“這禁軍……”她看著肅清帝的神色,她說禁軍的時候,肅清帝神色不變,隻依舊看著她。
“哦,或者是禦前侍衛……”
皇帝唇角微揚,眸色也溫和了許多,宋惜惜微微地鬆了口氣,仿佛是猜對了一樣,“臣認為,不若把禦前侍衛獨立出來,交給禦前侍衛領來掌管,便可幫臣減輕了負擔。”
肅清帝蹙起眉頭也想了一下,“既然愛卿這樣說,朕沒有不體恤的道理,你先辛苦一陣子,等過了正月,朕會頒布旨意讓禦前侍衛從玄甲軍摘出來,以後他們就不屬於玄甲軍,相信滿朝文武也能理解,你始終是個女子,力有不逮也是情有可原的。”
宋惜惜似是鬆了一口氣,站起來謝恩。
瞧,如果謝如墨依舊是玄甲軍指揮使,無人會質疑他的能力,說他沒有能力都不會有人信。
她就不一樣了,她是女子,女子管著巡防營,京衛和禁軍,已經十分艱難,把禦前侍衛摘出來,那是再順理成章不過。
如此,外頭的人認為她能力不足,皇上還落了個體恤女官的賢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