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放在扶手上,望向他們二人,沉聲道:“你們聽著,這件事情隻要儘心了就好,彆的不用多奢求,外祖父老了,針對我的所有結果,我都是可以承受的,但如果要搭上你們二人的前程,那是萬萬不可,惜惜兒,說句殘酷的話,在兩國對峙上,即便是宋家慘遭滅門,也是抵不上一國儲君被蓄意虐殺謀害,隻要他們亮出西京太子的事,我們是輸定了的,在這前提下還有一個,我們屠戮百姓在先。”
謝如墨道:“外祖父,前前後後我們分析過無數遍,知曉您說的都對,鹿奔兒城的事我們需要負責,宋家滅門他們需要負責,西京太子的事如果他們說了出來,我們也是要負責,但他們上南疆戰場幫助沙國,也需要負責。”
蕭大將軍說:“沒錯,該負責的人,一個都逃不了,我若是半點責任不擔,那也是絕無可能的,至於他們上南疆戰場是違反了我們的協定,但這份協定你彆忘記是在成淩關和易昉簽訂,當推翻了成淩關和約,他們上南疆戰場就不算違反協定。”
蕭大將軍不是想說喪氣話,隻是想讓他們放棄儘一切努力,甚至不惜犧牲很多妥協很多去救他的念頭。
如果砍掉他的腦袋,能把此事了了,兩國不起戰禍,那他甘願赴死。
宋惜惜自然知道外祖父的想法,她道:“不管如何,儘了最大的努力再說。”
“惜惜兒,”蕭大將軍看著她,眼眶發紅,“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為宋家討回這個公道,他們死得冤枉,死得淒慘,他們都是老弱婦孺,不該遭此無妄之災,你可以儘最大的努力為他們討回公道,至於彆的,沒什麼努力需要儘的,一旦你顧慮了外祖父,那麼宋家滅門之禍就成了砝碼,那樣就永遠不能真正地幫他們討回公道。”
宋惜惜卻搖頭,“公道要討,外祖父也要救,宋家滅門之禍是一定會放在談判桌上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刻意避開另外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