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川皺眉。
蔡小萍吃驚,噌地就站了起來,“看來,你真的是那個垃圾老公。
“我倒想問問你了,蘇洛那麼好一個姑娘,你當初把人睡了,卻不負責,幾年後,你還害她坐牢,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邊上,阿未麵色一沉,厲喝:“蔡小萍,你怎麼和我家老板說話的?”
“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他——就是一人渣。比我還渣……我欺負蘇洛,那是我不知道蘇洛是怎樣一個人?他是蘇洛的男人,這麼糟踐給自己生了兒子的老婆,就不怕遭天譴嗎?”
蔡小萍憤憤不平,依舊破口大罵。
一個本來是奉命去整蘇洛的女人,最後卻被蘇洛收服了,足見蘇洛身上有一種特彆的人格魅力。
“我和蘇洛是夫妻,但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估計是你和她相處的三分之一。想要了解一個人,需要時間。我和她……有誤會……現在,我在努力了解她。”
本來不用解釋的,但是,顧行川想從這個女人獲得有用的消息,還是解釋了一句。
蔡小萍疑惑,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沒了解清楚就結婚了?”
顧行川淡淡掃了一眼:“你管得太寬了,說說你知道的,如果有謊話,後果你自己擔著。”
那森冷的眼神,讓她明白,他是認真的,並且,他有那個能力。
蔡小薄深吸一口氣,坐下,開始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我是開夜吧的,海市有一家,西市也有一家。
“一年半前,我的資金周轉出了狀況,有人出錢讓我進一趟牢裡,收拾一個女的,讓我折磨她……那西市的女子監獄我去過兩回,熟得很。
“為了那筆資金,我進去了。
“我第一眼看到蘇洛時,瞧著她長得漂漂亮亮的,覺得她就是做了人家小三,然後被正宮給弄進來了。後來聽說的情況是,她當小三,搶了彆人的老公,結了婚,然後呢,把老公和正宮全推下了扶手電梯,害正宮毀了容。
“我生平最恨這種賤女人,因為我老公就是跟著小三跑了。
“於是,我就在牢裡處處找她麻煩,暗戳戳打她,傷她,用侮辱性的語言攻擊她。
“在牢裡,所有人都叫她:小三,賤貨。
“哦,對了,除了我,還有兩三個,都在欺負她。
“有過一次最嚴重的,她在另一個牢房被人打到昏迷,後來,搬進了我的牢房,我用釘子在她背上劃了兩下。
“她換過好幾個牢房,都被欺負。
“剛開始的時候,她剛坐牢,不習慣,可能是覺得生無可戀,都不反抗,欺負她的人就變本加厲了。大家都覺得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
“牢裡的監獄長根本不可能日夜看著。她受傷是常家便飯。
“不管她怎麼換牢房,都會有人欺負她,這導致監獄長覺得她人品有問題……在牢裡,她一直是被孤立的……”
這些話,聽得顧行川麵色一陣陣發沉,心臟一陣陣絞痛,腦子裡浮現了她滿身的傷疤。
一道傷疤,代表了她受過一次傷。
大片傷疤,意味著她受儘了欺負。
被孤立,被欺淩,被不信任,更無處傾訴自己的委屈,她在牢裡的日子,當真是人過的嗎?
那得有多難熬,才會令她出獄後完全變了一個人。
桌子底下,拳頭不由自主就捏緊了,連呼吸都是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