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買你去傷害她的?誰?”
這句,他說得冰冷徹骨,害蔡小萍哆嗦了一下,她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憤怒。
“是我的死對頭,在我夜吧裡放了不乾淨的東西,冤枉我,再加上夜吧的資金鏈斷了,他說,隻要我願意親自進牢裡來去收拾蘇洛,就給我200萬。
“夜吧是我的全部家當,我不想它沒了,從此一無所有,就答應了下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有件事,得著重說明一下:所有欺負她的人,在欺負的她的時候,同時又自虐了,造成了互毆的假象。所以,就算她向監獄長告狀,也是兩個人一起被罰。
“彆的人受了傷後,家裡人會送錢送藥過來。她一直沒有人來看望。
“由於傷勢不是很嚴重,不用保外就醫。另外,她配來的藥,每每會被其他服役人員擠掉或扔掉,導致她的傷口,隻能自然愈合,時間很長,中間可能感染了,導致傷口愈合後落下了猙獰的疤痕……
“我進去半年後,她救了我一次。後來,有個男人來看望她。見完麵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誰打她,她就打回來。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我的死對頭會找我了。
“蘇洛很會打架。她之前被欺負,是活的念頭被掐滅了。後來,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再加上我的證明,慢慢地沒人敢欺負她了,她的日子才漸漸過好起來……”
說完最後一個字。
房內一陣靜默。
顧行川喝了一口茶,那樣一個陽光燦爛的姑娘,因為他而一點一點凋謝,而他竟一點也不自知。
深深吸氣,他心痛如絞,繼而寒聲逼問:
“你的死對頭叫誰?”
“一個混混頭子,海城的黎昌黎老大。臉上有一道疤。他有一個靠山。具體是誰我不知道。非常有來頭。我被逼無奈,才去西城搞了點事,進到了那座牢裡。”
蔡小萍長長一歎:“後來我出來了,一直在查,到底是誰讓黎老大找我來搞死蘇洛的。可是黎昌嘴很緊,他不肯說的事,彆人根本撬不開……”
終於把幕後人問出來了。
黎昌。
不,那人也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顧行川點了點頭,“知道了。蔡小萍,其他欺負過蘇洛的人,你調查過嗎?”
他順帶問了一句。
蔡小萍說:“有一個叫常芳芳的女的,是個拳擊手。她曾把蘇洛打得昏迷了一晚上。那個人,我事後找過她,她說她是被一個名叫:葛老大的人威脅,才找蘇洛麻煩的……我有那個葛老大的聯係方式。還拍到葛老大和一個男人私下見麵的照片。
“事後,我逼問過葛老大,那人是誰?葛老大說,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買家……”
她拿出照片示意他看。
但是,照片上的人,隻有半個背影,手入鏡了,手上有一道疤。
僅憑這張照片,是找不著人的。
等一下,這道疤?
顧行川的眸光,眯了眯,他最近見過……
那人是誰?
顧行川閉眼,回憶,然後,呼吸一窒,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