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具棺材顯露在他們麵前。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棺蓋,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撲麵而來。兩具屍體已經嚴重腐爛,散發出腥臭的黃色屍水,棺底被浸濕,蛆蟲和腐敗的屍殼在水中漂浮,場麵惡心至極。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勝利喜悅尚未散去之時,後門裡突然竄出一道迅疾如電的黑影,目標直指薑勝等人,那速度之快,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薑勝心頭一驚,原本以為喪屍懼怕陽光,沒想到眼前這隻竟然如此悍勇。“MB的,不是說喪屍怕光得嘛。”他嘴上雖罵,手上的動作卻沒慢,M16突擊步槍瞬間噴射出火舌,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
文孝利聞言,目光銳利地看向奈維爾,提出了實際的疑問,“那你打算怎麼捕捉?”對於如何在喪屍橫行的法院內捕捉一隻喪屍,顯然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
薑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略顯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這個故事,不僅僅是關於生存與戰鬥,更是關於人性的探索與自我超越。在末日的背景下,每個角色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對抗著絕望,尋找著屬於自己的救贖之路。無論是文孝利的冷酷決絕,薑勝的掙紮與適應,還是奈維爾的堅持不懈,都是在告訴我們:即便在最黑暗的時刻,隻要不放棄希望,總會有光亮穿透雲層,照亮前行的道路。
“嘔——”薑勝猝不及防,被這股強烈的惡臭刺激得一陣乾嘔,胃液在喉嚨裡翻騰,讓他幾乎站立不穩。文孝利也好不到哪兒去,但她強忍著不適,深呼吸幾口,穩定了情緒。在這個末日世界,惡心和恐懼似乎成了家常便飯,他們必須學會麵對,哪怕是最不堪的一麵。
薑勝心中暗自咒罵,但表麵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沉痛的模樣:“奈維爾先生,請您彆生氣,我們真的沒有絲毫褻瀆逝者的意思。他們的離開,對於我們來說同樣是極大的損失,我們同樣悲痛萬分。”
文孝利的回答沒有絲毫遲疑:“會!”她的直接讓薑勝的心沉了沉。
“艸!這隻喪屍成精了。”薑勝一邊咒罵,一邊麻利地更換彈夾,對著喪屍首領的背影又是一陣盲射。雖然他的槍法談不上精準,但在如此密集的火力覆蓋下,即使是喪屍也無法完全幸免。幾發流彈擊中了喪屍首領的背部,讓它踉蹌了幾步,轉過頭,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薑勝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離現場。
“嗷~~嗷~”小喪屍的頭部裸露在外,青筋暴突,麵露猙獰,對著周圍的人發出刺耳的嚎叫聲,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她的出現,不僅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設想,也預示著接下來的實驗與挑戰將會更加複雜與危險。在這樣一個末日世界裡,每一次行動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而他們,必須學會在恐懼與絕望中尋找生存的縫隙,繼續前進。
此刻,夜色漸濃,月光下,三人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他們即將展開的,不僅僅是一場對喪屍的捕捉,更是一次對生存意誌的考驗,一次向命運抗爭的勇敢嘗試。在這片廢墟之上,人性的光輝與黑暗交織,希望與絕望並存,他們能否成功,不僅關乎個體的生死,更關乎人類未來的方向。
文孝利麵不改色的冷靜態度,似乎在告訴薑勝,他們所從事的,遠非一般意義上的工作。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對未來的悲觀預期,仿佛是在告誡薑勝,麵對未知與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麵它,哪怕那意味著要穿越人性的底線。“趁著現在還能吐出來趕快吐,以後你想吐都沒機會。”這句話,既是對當前情境的冷幽默,也是對即將到來的挑戰的預告。
薑勝的抱怨,是普通人麵對極端環境時最真實的反應,他的內心充滿了不解與抵觸。然而,在這個由生化危機、未知病毒和死亡陰影編織的世界裡,抱怨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文孝利的無視,其實是對現實的深刻理解——在這個世界裡,情感的宣泄無法改變現狀,隻有行動,才是唯一的出路。
幾人迅速撤離至安全距離,靜默等待。時間仿佛被拉長,大約兩分鐘後,後門處傳來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即便此刻陽光明媚,那聲音依舊讓人心生寒意,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呼喚。
說乾就乾,沒有多餘的猶豫,奈維爾帶領著薑勝和文孝利踏上了前往聯邦法院的征途。兩公裡的距離,在這個滿目瘡痍的城市中顯得格外漫長,每一步都踩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上。
文孝利歎了口氣,承認道:“確實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那就是獵殺者之間存在著相互獵取的規則。”
“這些高級喪屍,對新鮮血液極其敏感。”奈維爾一邊解釋,一邊從懷中取出一管保存著血液的玻璃瓶,輕輕拋擲到陷阱上。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它們能在數公裡外嗅到活人的氣味,並發起攻擊。”隨著奈維爾深吸一口氣,玻璃瓶被他猛然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清脆響亮,仿佛是戰鬥開始的號角。
從遊戲經驗中汲取的教訓告訴他,雙人合作的副本往往比單人闖關要困難得多。原本可能隻是一項有難度的任務,現在卻因為多了文孝利的加入,直接升級成了恐怖級彆的挑戰。薑勝打開個人終端,不出所料,他的任務評級從C級悄然升到了C+,而他的陣營標識也從“混亂中立”轉變為了“守序善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不禁暗罵了一聲:“臥槽!”
薑勝皺了皺眉,不滿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和他溝通的所有情感交流,都是白費功夫?”
房間內,氣氛因奈維爾的堅決而顯得僵硬。無論薑勝和文孝利如何軟磨硬泡,奈維爾的態度始終如磐石一般,不肯鬆口。甚至在他們步步緊逼之下,他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極限,不耐煩地拋出一句:“看來你們並不是我所期待的客人。對不起,我這裡不歡迎伱們!”這番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們之前的熱情和期待。
“嗷嗷”黑布下的生物劇烈掙紮,伴隨著淒厲的嚎叫,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憤怒,回蕩在這片廢墟之上,讓人不寒而栗。這不僅僅是對獵物的捕捉,更是一場對勇氣與智慧的考驗,一場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進行的殘酷遊戲。
“這麼說,你們願意協助我抵禦喪屍的襲擊,確保我能儘快研發出抗病毒藥物?”奈維爾的雙眼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仿佛在衡量著每一個字的分量。
文孝利停下手裡的鐵鍁,擦拭著汗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作用,至少你成功觸發了這個任務,不是嗎?”
“快退——”文孝利反應迅速,一邊拉著還在瘋狂掃射的薑勝迅速後撤,一邊抽出自己的手槍,冷靜地對準喪屍首領的頭部連續開火。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薑勝的聲音在空曠的廢墟間回蕩,顯得格外沉重。這個問題不僅是對下一步行動的詢問,更是對未來何去何從的迷茫表達。
然而,一切計劃已經啟動,無法回頭。遠處傳來輕微的“噗”聲,那是機關被觸發的聲音。緊接著,眾人身後那根被精心布置的電線杆快速傾斜,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後門內一件被黑布包裹的物體被鋼絲繩猛地拽出,劃過一道詭異的軌跡。
之後,他們費儘九牛二虎之力,將裹在黑布中的喪屍帶回了奈維爾的地下實驗室。當揭開黑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原本電影中的女喪屍竟被替換成了一個看似年幼的蘿.莉喪屍,但她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以至於兩個成年人都要合力才能將她固定在鐵床上。
薑勝的手指緊握住手中的M16突擊步槍,他回頭望向文孝利,發現這位平時冷靜果斷的女人,此刻臉上也籠罩著一層難以名狀的陰霾。喪屍小弟的叫聲尚且如此恐怖,那喪屍首領的凶殘程度,恐怕隻能用想象力的極限去揣測了。
當文孝利戴上橡膠手套,毫不猶豫地深入那充滿死亡氣息的棺材中摸索時,她的舉動不僅是對任務的忠誠,更是一種對生存法則的遵循。她找到的不僅僅是那塊濕漉漉的黑色腕表,更是對希望的一次渺小而堅定的把握。即使惡臭撲鼻,即使周遭的一切都在訴說著放棄的誘惑,她依然選擇堅持。
奈維爾站在下麵,冷靜地指揮著,他的每一個指令都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薑勝按照指示,又卸掉了電線杆基座上僅剩的一顆螺絲,此時,整根電線杆僅靠著文孝利那邊的牽引才勉強維持不倒。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交給你了。”奈維爾簡潔有力地吩咐道。薑勝沒有遲疑,迅速脫下鞋子,赤腳輕盈地攀上了電線杆,他的動作敏捷而熟練,仿佛在這末日世界中練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領。隨著他一步步向上攀登,直至頂端,鋼絲繩也被他巧妙地繞過電線杆,緩緩放下,為後續的捕捉行動做好了準備。
沉默了片刻,薑勝轉身欲走,文孝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一絲忐忑:“你要離開了嗎?”薑勝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留下了句話:“想辦法把那兩個終端取出來。”這句話讓原本滿麵愁容的文孝利微微鬆了口氣,她望著薑勝離去的背影,複雜的情緒在心中交織。最終,她還是跟了上去,或許,這是他們在這個殘酷世界中相互依賴、共同生存的開始。
奈維爾沒有過多關注薑勝和文孝利的反應,他全身心投入到對小喪屍的研究中。他熟練地給這個小小的生物注射了一劑類似於鎮靜劑的藥物,不出幾分鐘,原本在床上劇烈掙紮的小喪屍便安靜了下來,進入了沉睡狀態。接著,奈維爾用剪刀細心地剪去了她身上沾滿汙垢的衣服,為的是不讓任何物質乾擾即將進行的實驗。他將各種精密的實驗儀器連接到小喪屍的身體上,從心率監測到腦電波分析,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為了更準確地監控她的生命體征,奈維爾甚至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套上了生命監測儀。
薑勝和文孝利雖然對奈維爾的實驗內容一知半解,但他們深知時間的緊迫。兩人簡單向奈維爾打了聲招呼後,便默契地離開了地下室,著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夜晚。此時,天空已漸漸染上暮色,陽光在高樓大廈的遮擋下隻留下最後一抹餘暉,整個城市似乎都在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