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實在過分!囚禁你們不算完,居然敢殺副將牙將,不怕大軍嘩變嗎?!”
柴子義氣的吹胡子瞪眼,額頭青筋都暴起,可見是動了真怒。
“我這巡察使,不過是個幌子,其實是陪你來西征,來之前,李相早已和我打過招呼,沒成想打到一半,成了給太子招兵買馬,但是世侄你不用擔心,該有的功勞,受過的委屈,我會如實稟報,放到龍案,給聖人瞧一瞧,是誰在浴血殺敵一心為國。”
柴子義緩了口氣,輕歎道:“既然木已成舟,索性隨他去吧,碎葉城也不遠了,過了易州甘州就是,頂多打到年底,咱們就能凱旋而歸,興許能在京城過年。恕我說句大不敬的話,聖人年邁多病,不知能挺到何時,太子會很快榮登大寶,你不隻是自個,背後有李家呢,要替家族考慮,先結一份善緣,免得太子不念舊情。”
柴子義的意思很委婉。
李家如今和皇後太子不對付,這是眾所周知的實情,想要緩和兩家關係,李桃歌必須大力支持太子才可以。
上一輩有上一輩的恩怨,下一輩有下一輩的交情。
李桃歌誠懇道:“多謝世叔,我懂了。”
柴子義說道:“這樣吧,我派你去給太子送糧,其實不用你出力,監視押糧官員就好,太子吃的是你的糧,燒的是你送來的柴火,怎能不記得你的好。”
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李桃歌瞬間醒悟過來,用茶碗捋著茶水,含笑道:“世叔是想撤了我禦史一職?”
柴子義麵露難色說道:“禦史乾的都是得罪人的活,揭人家短處,斷人家財路,誰喜歡和你做朋友?不如踏踏實實運糧,把情義做在前麵再說。”
李桃歌微微一笑,“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