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也根本不給他什麼機會,直接就說。
“朕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為的便是大楚的昌盛,朕從未有過半分愧對祖宗社稷之心,如今你等亂臣賊子妄圖篡權奪位,朕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絕不向你們低頭!”
柳劍臣繼續說道。
“陛下,您何必如此冥頑不靈?三齊王英明神武,戰功赫赫,他若登基稱帝,必能帶領大楚走向更加輝煌的未來,您又何必執著於這皇位,不肯放手?”
趙川仰天大笑。
“哈哈,柳劍臣,你這巧舌如簧的奸賊,那三齊王不過是擁兵自重,妄圖謀逆,朕若將皇位讓與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麵對天下百姓?”
趙川飛起一腳,用儘全身的力量,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柳劍臣瞬間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揚起一陣塵土。
“既然如此,老子又何必多此一舉?不是演戲沒意思嗎,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演了,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等著你們亮出底牌呢。”
柳劍臣的臉色仰天哈哈大笑。
“陛下,您這簡直是自尋死路!莫要怪微臣未曾給您機會,如今是您自己選擇放棄,那就乖乖等著受死吧!”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龍舟猛地劇烈搖晃起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擺弄。
遭遇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地震一般,左搖右晃,讓人如風中殘葉,難以站穩腳跟。
柳劍臣陰冷地笑道。
“陛下,您聽到了嗎?這是水鬼鑿船的聲音!今日便是您的末日,咱們來生再見!”
陳憂薙和呂娥姁聽聞,頓時花容失色。
但她們依舊毫不猶豫地一左一右緊緊拉住了趙川的胳膊,齊聲說道。
“陛下,臣妾願與您同生共死,絕不分離!”
趙川仿若一切儘在掌握之中,他輕輕拍了拍兩位愛妃的手,安慰道。
“愛妃莫怕,生死有命,該死之人必然會死,不該死之人永遠也死不了,他柳劍臣不過是一介跳梁小醜,又不是那掌控生死的龍王爺,怎能決定朕與你們的生死?”
說來也怪,不知何時,那心驚膽戰的鑿船聲竟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就在眾人滿心疑惑,一名士兵神色慌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聲音顫抖地彙報。
“柳大人,水裡突然泛紅,有幾個穿著水扣的蒙麵人從湖麵上飄了起來!”
柳劍臣聽聞,也是大吃了一驚,怒喝道。
“這些水鬼,讓他們造船沒讓他們殺人,耳朵都塞驢毛了嗎?都是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這樣下去,豈不是我也要被連累了。”
然而,四周鴉雀無聲,無人回應他的質問,隻有他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船艙內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趙川冷冷地說道:“放開他,這樣的廢物,就算是真的殺他,也不需要朕親自動手,如果真的要動手,隻怕是要臟了朕的手呢。”
虞子期一聽,心中滿是不情願。
“陛下,此人乃是妄圖謀朝篡位的奸臣,罪大惡極,今日若放了他,必然後患無窮,還請陛下下旨,將他淩遲處死,以正國法,以平民憤!”
趙川卻不為所動,隻是微微揮了揮手。